陳泓宇的臉都丟儘了,被打得腰骨都將近直不起來了,和幾個校尉相互攙扶著掩麵從人群中灰溜溜地出去。
“傳聞是一個新來的百戶,還是皇上欽賜的傢夥,多數覺得有了這個,便能夠在煙花衚衕橫著走呢。”
周泰已經勃然大怒了,幾個窮酸校尉竟然敢剝削到蒔花館來,真是天大的笑話。
一頓打下來,陳泓宇幾個已是渾身傷痕累累,保護們這才散去,那周泰趾高氣昂地搖著白扇笑吟吟隧道:“記取,這頓打是教你們家百戶如何做人,甚麼處所不能碰,甚麼處所的錢不能拿,得長個心眼,歸去奉告你們家百戶大人,再來拿錢,就要了你們的命。”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塊碎銀順手拋在地上,持續道:“彆說周爺吝嗇,周爺的銀子有的是,就看你們有冇有本領拿了,這點兒碎銀拿去治傷把。”
如果換做平時,大師天然是怕,天子腳下的人,誰冇有幾分謹慎?但是現在大師都是一肚子火,再加上幾個與陳總旗乾係好的校尉鼓譟,世人一起道:“怕個甚麼?管他是誰,既然敢動我們天子親軍,如果不給他們一點色彩看看,今後如何出去做人?”
“那姓周的不但不給銀子,還指令人對卑賤脫手,大人……那姓周的還說,叫卑賤給大人傳個話,再敢去拿錢,就要了我們的命。”
“打的就是你們天子親軍,哼,新上來的百戶叫柳乘風是不是?癡心妄圖的小子,竟然敢要錢要到我的頭上,本日叫他長長眼,看看這煙花衚衕裡是誰說了算!打!”周泰大喝一聲。
“走!”周泰冷冷一笑,將白扇收攏,闊步進了蒔花館。
“你胡說甚麼?甚麼逼良為娼,你們錦衣衛莫非要構陷老夫?哼,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,錦衣衛是甚麼東西?來人,把這些人全數打出去,要錢竟然要到我們蒔花館來,真是瞎了他的狗眼,打……打走!”
保護們鬨然大笑,此中一個道:“狗東西,這一次是我們撞見,如果下次撞見的是東廠的人,非打死你們不成,快滾!”留下這番話,便跟著周泰揚長而去。
陳泓宇冇有等多久,便見一小我負動手從蒔花館出來。高高的個子,穿戴圓領員外衫,肥頭大耳,兩眼似是被肥肉堆起老是笑眯眯的,不過他的嘴角並冇有暴露笑容,隻是冷酷地打量了陳泓宇一眼。
平素這些校尉走在街上,可謂是橫行霸道,一貫是他們欺人,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,胸腹當中都積累了無窮的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