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的校尉都有五十兩,彆的另有撫卹,這已是非常優厚了,如果在彆的衛所,便是總旗也隻要這麼一個數,眾校尉紛繁道:“謝大人恩情。”
柳乘風的臉又板起來,道:“不過醜話說在前頭,今後衛所按月發錢,巡街的校尉不能再訛詐百姓,發明一個就查處一個。另有就是我們既然拿了商家的錢,也不能不做事,這煙花衚衕的商戶如果有人肇事,都得我們百戶所去措置,誰都不能怠慢,彆讓人覺得我們隻曉得收錢不曉得辦事。”
柳乘風正色道:“不要拍馬屁,這些錢是弟兄們跟著我一起掙來的。”雖是如許說,柳乘風內心倒是腹誹:“冇有我,你們一輩子也掙不來這個錢,賢明神武四個字描述在我身上還當真貼切,不過我要矜持,不能高傲,太對勁了不好。”
誰知事情會生長到這個境地,陳默現在已成了眾矢之的,他趕緊找一些平素乾係好的朋友籌議應對的辦法,但是卻吃了閉門羹。
陳靜坐在案牘後,案牘上擺著一份福建省的賦稅賬簿,但是他現在美滿是心不在焉。
請辭……告病……
現在有了錢,很多不敢做的事就敢做了,起碼這百戶所裡頭高低人等算是安穩了下來,柳乘風這百戶算是坐穩了,有了錢就有了威望。
正在這時,一個書吏緩慢地拿了一份便條過來,道:“大人,內閣有便條。”
事情已經有了逆轉,蒔花館的背景夠不敷硬?還不是說砸就砸?連帶著幕後之人也已經請辭了,京師裡頭一貫憑的是氣力說話,有多大的本領吃多大的飯,現在誰都曉得,煙花衚衕已是錦衣衛說了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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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淅瀝瀝地下著細雨,煙花衚衕百戶所的校尉已是傾巢而出,一個個呈現在各家妓館門前,煙花衚衕這邊,除了妓館,另有為數很多的賭坊、酒坊,全部京師裡最是繁華的地段之一,百戶所已經發了佈告,隻要在這百戶所裡做買賣的,每月都要拿出分子錢,今後以後,這裡由錦衣衛庇護。
柳乘風實在內心也很衝動,每個月五萬兩銀子,一年就是六十萬,而現在大明的歲入竟然隻稀有百萬兩,不過朝廷的歲入除了銀兩,最多的還是糧食,再加上冇有計入鹽鐵稅之類,真正的歲入,該當在千萬兩之上,但是這六十萬兩,已經充足讓統統人怦然心動了,難怪東廠那邊占住了幾個繁華之地便能夠衣食無憂,本來這裡頭的油水竟是豐富到這個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