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乘風冇有說話,隻是抿了抿嘴,持續聽蕭敬的下文。
蕭敬的氣憤也是情有可原,錦衣衛那邊,對東廠的諜報幾近是一片空缺,隻曉得出了個欽犯是明教的人,往上高王那邊跑了一趟,現在倒是好,東廠費了這麼多苦心得來的動靜,如何能拱手相讓。
蕭敬不由點頭,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,還冇柳乘風這類毛頭小子陰了一把,隻是擺擺手道:“罷了,北通州阿誰亂黨的供詞,廉州侯是否要謄寫一份。”
蕭敬道:“最奇特的是,四海商行那邊,有活計彷彿老是成心偶然的在辰甲堆棧四周活動……”
“這貨棧叫甚麼?”
“這些兵器,現在就藏在迎春坊的貨棧,不過雜家為了防備打草驚蛇,並冇有叫人脫手,現在隻是叫人盯著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實在有些勉強,甚麼廠衛一家,平時錦衣衛爭功的時候,可一點兒也冇有客氣過,現在倒是說一家了。隻是眼下,既然不得不賣這情麵,天然要說幾句好話,讓人家欠著自個兒一份情麵。
柳乘風道:“那就有勞蕭公公。”
柳乘風用心把話兒留了半截,意義也很較著,你如果不把曉得的都抖落出來,今後出了事,就必定是賴到東廠頭上,和錦衣衛無關,這麼大的乾係,你蕭敬一定擔得起。
蕭敬隻好叫了書吏,當即謄寫下供詞來,交給柳乘風,柳乘風直接坐在這值房裡看了一會兒,發覺這供詞的內容和蕭敬所說的冇有甚麼出入,內心不由生出更多的疑雲,按照各種的闡發,明教確切是要在京師裡做一件大事了,但是這件事到底甚麼時候行動,卻還是未知,不過現在主動權,彷彿已經在東廠和錦衣衛上頭了,畢竟那一批兵器就在辰甲貨棧,隻要叫人盯住這貨棧,明教的人要脫手,就必定要先去取了兵器,那麼統統就在廠衛的把握當中,到時不待他們脫手,便能夠將他們一網打儘。
隻是……事情會這麼簡樸嗎?
他嗬嗬笑著看了蕭敬一眼,蕭敬隻是沉著臉不吭聲,柳乘風道:“陛下,那微臣和蕭公公告彆了。”
柳乘風點點頭,四海商行確切是有些動靜,已經叫人跟著了。
蕭敬便是再有氣度。也不由翻了翻白眼,道:“罷了,去東廠值房。”
但是柳乘風的話,可謂是擲地有聲,廠衛有紛爭是廠衛的事,但是在大事麵前,誰也彆想藏私,要通力合作,蕭敬能說個不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