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中夏這纔將目光落在柳乘風身上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就是柳乘風?”
司吏道:“是。”
“國子監?”劉中夏朝王司吏笑了笑,隨即向柳乘風道:“王司吏的話,你聽到了嗎?”
待柳乘風進了千戶所,這兩個校尉便忍不住群情起來:“千戶大人昨天下午就是為了這個姓柳的砸了一個花瓶是不是?”
朝晨從這裡收支的,都是些熟麵孔,守門的校尉多少都麵善,而柳乘風既冇有穿戴飛魚服,也冇有配著錦春刀,天然要攔住問話。
劉中夏穿戴錦袍,雙目微微闔起,用指節敲打著案牘,慢吞吞隧道:“在天子腳下,毆鬥的參與者有七十多人,這是大事,這件事還是要過問一下,讓王總旗去順天府提人,好好拷問,說不準能問出點有效的來。”
溫晨光抬眸,莞爾笑道:“晨光待會兒還能睡個回籠覺呢,倒是你,今後今後就要四周馳驅了,就算刻苦流汗也得忍著,這纔是真正的辛苦。咦,為何仙兒還冇有把米粥送來,我再去問一問。”
“出來吧。”這兩個校尉同時暴露一絲諷刺的笑容,卻都將身子挪開,讓柳乘風出來。
柳乘風俄然感覺,固然穿越了半年之久,但是他第一次纔有了融入這個期間的感受,因為在這個天下,他的肩上多了幾分任務和親情。
“就是他!”另一個校尉抬高聲音道:“好不輕易衛所裡空出了個缺,千戶大人的侄兒一條腿都邁出去了,誰知半路殺來一個程咬金,傳聞是南鎮府司那邊一個司吏的遠房親戚,硬是把千戶大人的侄兒頂了下去。實在千戶大人那侄兒溺斃上缺倒也冇甚麼,畢竟也是個八竿子纔打著的親戚,隻是這事兒,他本來早就辦理好了,誰知卻被一個老吏逆轉疇昔,這叫千戶大人的麵子往那裡擱?”
姓王的司吏內心想,這姓柳的獲咎了千戶大人,這苦頭纔剛開端呢。不過瞧千戶大人的模樣,倒還冇有直接朝他生機,看來還是有些顧忌那南鎮府司的老吏,怕那傢夥在溫僉事的耳邊吹風使壞。
“這個倒是,不過就算有乾係出去又如何?到了我們千戶所,今後以後就在千戶大人下頭做事,今後有他的苦頭吃的了。”
坐在正堂上首位置的,恰是內西城千戶劉中夏,劉中夏在柳乘流施禮以後,卻隻是淡淡一笑,一雙幽深的眸子掠過一絲冷意,臉上一副悠然安閒的模樣,慢吞吞地抱起茶盞吹著茶沫,倒是問邊上的司吏道:“昨天下午,有人鄙人馬街毆鬥,可有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