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走著走著，巍峨的國子監已經呈現在柳乘風的視線。高大的修建一棟接著一棟，門口聳峙著大型琉璃坊牌坊，牌坊上寫著‘學海節觀’四字，牌坊以後是一座方型重簷攢尖頂殿宇。四周開門，設台階六級。殿宇四周環抱著長廊，四周架設精美的小橋高出水池使殿宇與院落相通，精彩到了頂點，也大氣到了極致。

老霍最後道：“其次最讓人頭痛的，就是這些讀書人都口冇遮攔，本日妄議宮闈，明日就攻訐朝政，歸正冇有一日消停的，你來講說看，你我二人聽了去該如何辦？”

老霍拍了拍柳乘風的肩，道：“走，出來。”

柳乘風終究明白為甚麼去國子監比去大漠更慘了，第一天上班的好精力一下子一掃而空，內心不由想：“還覺得是甚麼很威風八麵的事，本來是夾著尾巴來給人做孫子，出了錯就做替罪羊的事。”

老霍見柳乘風神采黯然，便拍拍他的肩，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，吸了吸鼻涕，語重心長隧道：“柳兄弟，你我也算是有緣了，共繁華是盼望不上，不過將來共磨難是必定的。戲文裡不是說嗎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，但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多數還能趕上。”

如許的形象竟然也是錦衣衛裡的校尉？隻怕連京師中老卒都不如，柳乘風一陣惡寒。

老霍暴露一絲油滑的嘲笑，道：“實在方纔所說的也就罷了，除了遭人白眼，受人氣，冇有油水以外。這裡頭的苦頭還多著呢，比如平常博士們要講課，我們也要在旁聽，但是我們是大老粗，每天卻要耐著性子聽他們之乎者也，這是人過的日子嗎？”

柳乘風不由問道：“如何？國子監有甚麼花樣？”

老霍在衛所裡呆了二十多年，對錦衣衛裡的樞紐瞭若指掌，倒是對柳乘風冇有坦白。滾滾不斷地傳授本身的經曆，這一起疇昔，柳乘風才明白，本來本身成了錦衣衛裡的下劣等。

柳乘風無語了，道：“監生還會肇事？”

柳乘風很無語，從那千戶所出來，撞到的校尉冇有十個也有八個，每一個見到他的校尉，都彷彿久仰他的大名一樣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問，隨後就暴露嘲笑或者是憐憫眼色。

比較慘的就是巡某某事某某地的校尉，這些人，常常被分撥去藩國或者出關去，在異國他鄉刺探諜報，灰頭土臉不說，好不輕易有了功勞，那也常常被人截留。且隨時都能夠遭碰到傷害，一不謹慎丟掉了命也是常有的事，就比如當年雄師遠征安南，安北國就揪出了幾十個巡事的刺探，全數割了腦袋掛在城牆上，屍骨更不知戳了多少個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