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乘風正要解釋,溫正的神采變得更壞,怒道:“你可曉得那王鼇是甚麼人?莫說是我,便是批示使大人見了他,也得乖乖地叫一聲先生,他如果要清算你,隻需求派個家奴去給批示使打個號召,便能夠讓你在這京師銷聲匿跡,哼,你不必解釋,解釋了,我也不聽。明日開端,你不必去衛所裡了,我會叫人給你告個假,你好幸虧家中檢驗,至於其他的事,就看王大人肯不肯高抬貴手了。”
柳乘風內心卻在想,侍郎又如何?他若真是給本身使絆子,大不了這錦衣衛不做了,甘願仍舊歸去擺字攤。不過想到老婆對本身的希冀,內心又感覺很不是滋味,如果這錦衣衛冇做兩天就被除了名,晨光那邊就真不好去麵對了。
王鼇籲了口氣,道:“方纔不是叫你籌辦好蜂王蜜和苦瓜汁嗎?快拿來我用用。”
溫晨光不由莞爾,道:“夫君若去做買賣,我也要去幫襯。”
老霍籲了口氣,持續道:“歸正你謹慎一些,京師裡頭的大人多的是,一不留意如果獲咎了哪路神仙,人家隻要捏捏手,我們就吃不消了。”
老霍的一番話,讓柳乘風整整一天的表情都變得黯然下來,回府的時候,一個管事笑吟吟地叫住他,對他道:“老爺在書房要見姑爺一麵。”
配房裡燈火冉冉,王鼇由著王夫人撤除了衣衫,聽了管事的話,淡淡道:“曉得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溫晨光低不成聞地應了一聲,臉上飛過一抹嫣紅,總感覺柳乘風說睡覺時的口氣有那麼點兒隱喻。
王夫人嗬嗬笑道:“有冇有功名又礙著了你甚麼?你也真是。”
溫晨光也是方纔聽仙兒說老爺把姑爺叫了去書房,且滿臉都是怒容,溫晨光心機細緻,恐怕爹爹與夫君生了牴觸,便過來聽一聽,一到書房外頭,便聽到爹爹在書房裡吼怒,當即嚇得花容失容,再不顧端方,排闥而入。
溫晨光掩住他的唇,一雙美眸打量著柳乘風,凝睇半晌才低聲道:“且不說嫁雞隨雞,在晨光內心,夫君就算革了功名,但是這肚子裡的學問是誰也革不去的,就算去不了錦衣衛當差,但是品性卻比那些當差的人好十倍百倍。”
第二日柳乘風起來,仍舊去國子監裡坐堂,本日他帶了荷包,中午的時候請老霍美美地吃了一頓,老霍笑逐顏開,抬高聲音對柳乘風道:“柳兄弟,這一下隻怕你有費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