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乘風內心不覺得意,安撫了溫晨光一番,溫晨光才恬然道:“是,是,老是你說的有事理。”
溫晨光卻皺起眉來,道:“這可說不上,聽溫晨若說,錦衣衛已不是暮年的錦衣衛了,當今皇上倚重內閣和各部堂,便是批示使大人見了那些閣老都要陪笑打恭,侍郎固然比不得閣老,但是便是我爹爹見了他們也是不敢猖獗的,更何況這個侍郎還是太子講師,遲早要入閣的,他如果心眼小一些,豈不是要壞了夫君的出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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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晨光掩住他的唇,一雙美眸打量著柳乘風,凝睇半晌才低聲道:“且不說嫁雞隨雞,在晨光內心,夫君就算革了功名,但是這肚子裡的學問是誰也革不去的,就算去不了錦衣衛當差,但是品性卻比那些當差的人好十倍百倍。”
“思慮?”溫晨光見柳乘風的臉上有了笑容,俏臉上也暴露淺笑。
老霍籲了口氣,持續道:“歸正你謹慎一些,京師裡頭的大人多的是,一不留意如果獲咎了哪路神仙,人家隻要捏捏手,我們就吃不消了。”
正說著,溫晨光排闥出去,她的額頭上滲著了汗珠,或許是因為跑得太急,兩頰生出紅暈,大口地喘著粗氣,道:“爹……如何了?”
柳乘風嘻嘻笑道:“不是我說的有事理,是晨若老是教唆誹謗,今後再也不要信她的話了,實在去太學坐堂正合我的情意,每天坐在那邊聽博士們講學問,那裡是甚麼好事?不說這個了,我們還是早早睡了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溫晨光低不成聞地應了一聲,臉上飛過一抹嫣紅,總感覺柳乘風說睡覺時的口氣有那麼點兒隱喻。
老霍的一番話,讓柳乘風整整一天的表情都變得黯然下來,回府的時候,一個管事笑吟吟地叫住他,對他道:“老爺在書房要見姑爺一麵。”
溫晨光卻不疑有他,臉上暴露憂色,道:“這便好了,晨若還說你如許的墨客去了衛所,必定要受人欺負呢。”
柳乘風眼睛一瞪,板著臉道:“不要聽阿誰小妮子胡說八道,她最是喜好惹是生非了。”
在國子監待了一天,柳乘風怠倦地回到溫府,溫晨光見他返來,趕緊叫仙兒端了溫水來給柳乘風洗臉,一麵問:“這差事做得好嗎?有冇有人用心難堪你?”
王夫人嗬嗬笑道:“有冇有功名又礙著了你甚麼?你也真是。”
柳乘風淡淡一笑,洗過了臉,整小我變得精力奕奕起來,道:“都好得很,衛所裡的人待人都很和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