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傢夥又不知發哪門子瘋,朕待他不薄啊,處心積慮的保護他,他倒是好,吊兒郎當,冇個正形,真是豈有此理。
黃濤一下子癱在了殿上,人證就在這裡,他向狡賴也不成了,不管如何,他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境地,他嘴唇顫抖著,眼豐閃暴露驚駭之色,無助的看向徐貫,徐貫此時也是嚇了一跳,勉強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,但是心中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,他本身是泥菩薩過江本身難保,那裡還顧得上黃濤這個傢夥,是以這黃濤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,徐貫闔上了眼睛,把臉彆到了一邊去。
黎武正色道:“那一日黃濤俄然拜見,當時下臣感覺奇特,想來他是天朝的官員,不管如何總要見一見,隨即便見了他,誰知這黃濤包藏禍心,出去以後便開門見山,直截了當的奉告下臣,說是廉州侯侵入安南,此時恰是大仇得報的機遇,隻要按著他的叮嚀去做,便可得償所願,還說他有很多人,能夠暗中互助,隻要下臣率先彈劾,其他的人天然會站出來為我助勢……”這話很較著了,黃濤和他的火伴,天然就是這些在黎武請朱估樘懲辦柳乘風以後,以徐貫為首出來陳述柳乘風三大罪的一群官員。那麼這些人,擺明著是要整死柳乘風,並且早就已經暗中聯絡好了。
不但是朱估樘,連劉健人等,也都一頭霧水,按理說人的智商不該這麼低啊,這柳乘風莫非有甚麼詭計不成。
柳乘風在旁問道:“哦,這黃濤是如何鼓動你的?”
朱估樘正色道:“這麼說,你是認罪了?”
此時的黃濤,暴露不成置信之色,又有這麼多雙眼睛向他看過來,他俄然生出了一絲懼意,隨即,連牙關都不由咯咯作響起來。
朱估樘深望他一眼,見他一副安閒不迫的模樣,內心也有點兒氣,朕為了保你,都有點兒焦急上火了,平時你身上的銳氣都跑到那裡去了,到現在倒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倒像是鼻外人一樣,真是氣煞人也。
黃濤見狀,臉上的發急更勝,艱钜的道:“我我我不曉得……”
滿朝文武,頓時收回一陣笑聲,柳乘風還真是個白癡冇有錯了,見過愣的,還冇見過愣到這個境地的。
那些站出班來彈劾柳乘風的官員,此時大多已經魂不附體,事到現在,他們還冇明白如何回事,如何好端端的,這安南的使節黎武就倒劃,本來覺得本身是螳螂捕蟬,誰曉得這蟬卻變成了麻雀在本身的背麵,就等著本身這些人自投坎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