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籲了口氣,打起了精力,一下子變得躍躍欲試起來,道:“好,你下去吧,本宮曉得了,劉伴伴,領他出去。”
說罷,慶格爾泰不由得意地大笑起來。
這些差役一聽張永的話,又自稱雜家,當即明白過來,這位是個公公,能使喚公公的人,全部大明朝半隻手就能數得過來,那放肆的氣勢天然撤銷了幾分,一個差役換上笑容,朝張永行了個禮,道:“不知公公來鴻臚寺有甚麼公乾?小人們也好向堂官稟告一聲。”
動甚麼手,李牢頭不曉得,不過李牢頭卻曉得此事乾係很大,趕緊道:“小人不敢相瞞,侯爺的原話是:叫小人到東宮來,不必親身見太子,隻需和東宮的門房打一聲號召,說是侯爺已經做好了完整的籌辦,其他的事就奉求太子殿下了。”
李牢頭左思右想,更加一頭霧水,不過柳乘風既然叮嚀,他也不敢說甚麼,趕緊道:“侯爺要采買的東西,小人這就遣人去辦,至於給東宮通報動靜的事,小人親身去一趟。”
張永正色道:“雜家奉大明太子殿下之命,有手劄一封,要麵呈瓦刺使節。”
他身為牢頭,可冇有聽到柳乘風出獄的風聲,明天府尹大人還叫了他去,讓他好生把守呢,如何本日就要出獄?
柳乘風坐在囚室裡不由開朗地笑起來,道:“這莫非另有假?本侯說本日出獄就本日出獄,臨行期近,本侯有些事少不得要向李牢頭交代一下,在我的被褥裡有一些碎銀,到時候你自管拿去,另有,李牢頭為本侯買的這些冊本、筆墨以及平常的器具,李牢頭如果感覺合用,就拿去用吧,全當是柳乘風賞你的,你不必客氣。”
每年蒙前人入朝的時候,瓦刺和韃靼兩部都是一同入京,不過端方還是有的,就比如這代表蒙古的正使是兩部的人相互輪番的,上一次的蒙古正使是韃靼人,這一次便換上了瓦刺的太傅慶格爾泰。
站在一邊的劉瑾躬身朝朱厚照行了個禮,便引著李牢頭出去。
張永越是一副頤指氣使的倔強姿勢,越是讓這些差役感遭到事出非常,話說到這份上,他們也不敢再躊躇了,幾個差役對視一眼,隨即一個差役笑嘻嘻隧道:“請公公隨我來。”說罷領著張永進了鴻臚寺。
朱厚照興趣勃勃地叫張永取來一封信,隨即對張永道:“張伴伴,本宮夙來曉得你的膽量最大,你去鴻臚寺一趟,把這封手劄遞交給瓦刺國使,張伴伴,這事兒乾係很大,如果有甚麼不對,你也不必再返來了。如果做得好,本宮天然有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