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人展開聖旨,扯著嗓子道:“奉天承運天子,製曰:廉州侯、錦衣衛千戶、東宮洗馬柳乘風,有大功於國,因工部事,蒙不白之冤,押入順天府大牢,飽經刑獄之苦。此朕之不察,而致本日柳乘風之禍也。朕心甚愧,命順天府人等,當即提柳乘風出獄,官複原職,敕威武中郎將,兼練習新軍要務,欽此……”
仕進的誰都不是傻子,那寺人的語氣已經流暴露了很多內容,單一個請字,就足以申明柳乘風這罪臣極有能夠要重獲天日。更何況周泰還是柳乘風的人,既然是去接旨意,當然要麵子些的好。
不過現在,朱佑樘倒是直接任命了這威武中郎將出來,這不但是給了柳乘風一個正兒八經的武職官員身份,言外之意,也是承認了門生軍。
畢竟門生軍疇前有些忌諱,以是掛在商行的名下,現在既然已經天下皆知,再裝模作樣也冇有了需求,既然如此,那麼乾脆光亮正大的擺出來。
現在商貿發財,京師裡出了很多裁縫鋪子,倒是不像疇前,很多人都是扯些布歸去本身縫製衣衫了。裁縫鋪子的呈現,天然不是偶爾,在這背後,卻有一個大背景。疇前的時候,女人們大多閒坐在家裡,縫補綴補,天然不必去買甚麼裁縫,一來裁縫常常價高一些,並且也一定合適自家的體形。但是現在京師商貿鼎盛,紡織業特彆發財,迎春坊周邊,已經不知開業了多少紡織作坊,都是大量招募女工。平常的百姓人家,女人閒著也是閒著,再者說紡織作坊都是女人,男人止步,以是也不怕出甚麼廢弛家風的事,已經有很多女人在作坊裡做工了。如許一來,家裡冇了女人籌劃,裁縫鋪子也就流行起來,與其讓女人們在家縫補綴補,當然不如在外頭掙點銀錢補助家用,這裁縫鋪子,便彌足了女人不能持家的不敷。
朱佑樘話音剛落,又彌補了一句,道:“柳乘風有功於國,查奸黨,平叛賊,本日開罪,又是查無實據,令他蒙冤,朕心甚愧,即命柳乘風為威武中郎將,欽此吧。”
柳乘風道:“能不能容我回家換一身衣衫,你瞧,我這衣衫很舊了。”
柳乘風道:“臣遵旨。”隨即長身而起,接了聖旨,一邊的順天府官員一個個有點兒傻眼,這傢夥,前些日子把工部侍郎都差點打死了,本日倒是查無實據,這個還要實據嗎?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膽,隻要冇盲眼的人都曉得,這查無實據從何所起。
朱佑樘重新坐下,皺著眉,道:“諸卿另有甚麼話要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