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公公的神采頃刻黑了下來,砰的拍案而起:“你這話是甚麼意義,是說雜家拿錯了人,冤枉了你們聚寶商隊,雜家用心難堪你們是不是?曲解?雜家倒是想曉得,如何個曲解法,你說商隊裡冇有犯警之徒,但是這堆棧裡為甚麼會發明火銃、火藥等犯禁之物,莫非是你們用心為之,是你們商隊悄悄的與瓦刺、韃靼人做買賣了?”
這吳鵬捱了一頓板子,已是上氣不接下氣,柳乘風親身為他診了脈,放開他的脈搏的時候,臉上較著鬆了口氣,冇有傷筋動骨,想必那姓趙的死寺人並冇有真的想把吳鵬置於死地。隻是傷了一些皮肉罷了,養幾天,上一些好藥,悉心保養一下也就是了。
而吳鵬也被擔到了後院,在柳乘流行轅的花廳裡。
這時候,柳乘風俄然抬起眸來,朝李東棟笑了笑,道:“如何下棋,就如何脫手!”
吳鵬急的團團轉,額頭上排泄盜汗來,道:“不是,不是,趙公公,隻怕知府衙門那邊抓錯了人,商隊對職員的招募,一貫是慎之又慎,想必這裡頭必然有甚麼曲解,小人是來作保,把被抓了的伴計人等都領歸去,求趙公公開開恩……”
這李東棟先是一頭霧水,隨即明白了,不由啞然發笑起來,道:“太莽撞,一定能成事。”
柳乘風便問這吳鵬事情的顛末,吳鵬強忍著通,把事情原委都說了,最後柳乘風將目光落在了那封趙公公的手劄上。
他眯起了眼兒,眼中寒氣森森,隨即將禮單撿起來,朝這吳鵬森然一笑,將禮單揉在手裡,隨即撕成了粉碎。
趙公公的字寫的還算不錯,不過字裡行間,倒是正氣凜然,先是說了聚寶商行的首要性,一副與聚寶商行同心同德的意義,隨即又說,這聚寶商行裡既然出了犯警之徒,身為鎮守寺人,他天然不能坐視不管,為了保障商隊的安然,不管如何也得把這聚寶商隊中的害群之馬揪出來不成,不然聚寶商行出了關,是要出大事的。
柳乘風下了一顆黑子,低著頭看著棋局,一麵道:“那麼就請李先生拭目以待吧,越簡樸的體例反而是最有效的。”
吳鵬一下子驚呆了,趕緊道:“趙公公,你這是何意?”
說罷叫人拿來筆墨,捋起袖子修書一封,交給那親信,道:“去吧。”
趙公公冷冷的道:“雜家也不是不講事理的人,既然吳掌櫃找上了門來,雜家今個兒也不能將將你拒之門外,你說吧,你來找本公公,所為何事?但是你們在商隊裡又發覺了犯警之徒,讓雜家為你們除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