綵棚表裡的人都呆住了,這不是疆場的廝殺,而是**裸的殛斃,那絕望的聲音,病篤掙紮的軀體爬動,都直擊民氣,便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老將健卒,現在也都沉默了,沉默的同時,還異化著驚駭。
柳乘風嘲笑,淡淡的道:“那麼,就請左大人接旨意吧。”
總兵王芬更是狼狽,披頭披髮著一張臉埋在雪裡,口裡還在含混不清的說著甚麼,與他跪倒在一起的三個兒子一起大呼:“爹爹救我!”
第一排人已經被拉扯到了高台下,足足三十人之多。這些人多是追襲商隊的武官人等,有的是總兵,有的是遊擊,有的是千戶,而此時,甚麼麵子也都冇了,一個個狼狽不堪。
“大人、左大人……”
柳乘風冷冷一笑,道:“這旨意不是給你們幾小我聽的,是給全宣府的將士們聽的,來幾小我,和本侯宣讀聖旨。”
有了一個,就有兩個,十個,一千個、一萬個,隨即,黑壓壓滿山遍野的官軍紛繁跪倒在了雪地上,人頭起伏著,那一道道聲音會聚起來,轟然道:“卑賤接旨……”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