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買了報的人,都是坐下來逐字逐句地看,看到氣憤處,又是破口痛罵,或者內心在揣摩,該如何引經據典來辯駁這悖逆之詞,因而有人紅著脖子號令,也有人皺眉百思不解狀。
柳乘風從百戶所值堂下來,便忙不迭地往報館去了,鄧文已經垂危,灰頭土臉地見了柳乘風第一句話便是:“店主,現在加印來不及了,到處都是索肄業而報的,兩百份已經發賣一空,就是再加印五百份一千份隻怕也不敷。”
“好……嬉笑怒罵,都在鬆山先生筆下,罵得好,寫得痛快。”
“來一份。”
“我也來一份……”
柳乘風到了主編房,所謂主編房實在就是個小辦公室,裡頭一累累的文稿,鄧文抽出了一遝來請柳乘風過目,內心不由有點兒震驚:“竟是送來了這麼多?”隨即開端走馬觀花似地看了起來,這裡頭的文章幾近滿是駁斥三原學的,柳乘風看了文章的署名,問了鄧文這些人的背景,寫文章的人馳名流、有大儒,另有言官翰林,甚麼人都有,柳乘風不由眼睛一亮,結果公然出來了,柳乘風道:“你在裡頭挑一些言辭鋒利些的,越鋒利越好,如果一些申明大的大儒、名流也能夠挑一些,至於言官、翰林就不必了,想要本身的文章登報,最低也如果翰林學士或者六部侍郎的身份,其他的……”柳乘風很倨傲地背動手笑了笑道:“不必理睬。”
這墨客喝了口茶,在統統人的目光之下,略帶幾分對勁地開端瀏覽起來,看到頭版的時候,不由咦了一聲,眼睛不由一亮,忍不住道:“本來吏部尚書王恕王大人也有文章。”
鄧文眼睛一亮,道:“報紙賣出去三個時候不到,就送來了很多稿子,店主到我主編房去看看。”
那鬆山先生,報紙還冇有買,就有人送到他的麵前,鬆山先生顯得寵辱不驚,捋著髯毛闔目看著文章,這茶肆當中,能夠算是最沉著的。
柳乘風頜首點頭,道:“就印這麼多,收稿的事如何樣了?”
柳乘風想了想,道:“不必加印了,籌辦校訂第二期吧,我們就弄饑餓發賣的體例,讀書人的錢跟撿的一樣,我們越是吊他們的胃口,他們就越有興趣,鄧老兄,實話和你說吧,我們賣的不是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