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白癡,哪個柳白癡?莫非是街口擺字攤的阿誰?”
王鼇也在世人的喝采當中笑吟吟地接了名刺,笑嗬嗬地拍了拍柳乘風的肩道:“你既入了老夫的門牆,自此以後更要昂揚勤奮,雖冇了功名,但是讀書講究的是正心,曉得了嗎?”
“柳白癡要拜入吏部侍郎王鼇王大人門下……”
“爹……爹……”王健在邊上呼喊。
王健趕緊將溫府的動靜說出來,問:“爹當真承諾了收柳乘風做弟子?”
王鼇這纔回過神來,內心苦笑一聲,事情到了這個境地,他莫非還能把人趕走嗎?就算柳乘風不治他的病,可如果把本身的隱疾鼓吹出去,他王鼇將來還如何去麵對朝堂裡的袞袞諸公?略略一想,王鼇便盤算了主張,他負動手,朝王健道:“慌個甚麼?這是老夫授意柳乘風來的,老夫最討厭那些收納弟子為由籠絡翅膀的事,隻是實在珍惜柳乘風的才學,才例外收納他為弟子,今後今後,你要好好與他相處,不要因為他被革了功名就笑話他,曉得嗎?”
“王鼇王大人竟然收他做弟子?”
跟在溫正身後的則是溫常,溫常倒是自告奮勇著要去,他隻是舉人出身,固然有背景,但是在宦途上算不得甚麼一帆風順,現在自個兒的侄半子要拜吏部侍郎大報酬師,這類機遇如何能錯過?不管如何也得在侍郎大人麵前露個臉才成。
“不是他另有誰?”
王鼇呆住了,捋著髯毛的手像是因為時候停擺而石化了一樣,本來他想著收柳乘風這麼個弟子倒也冇甚麼,大不了今後提攜一下他就是,但是大張旗鼓地來拜師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以內,瞧現在的意義,柳乘風要來拜師的事彷彿全部京師都曉得了,這……
溫家的步隊旋即就到,隨來的人也是熙熙攘攘,雖是淩晨,竟是堵住了半條巷子。溫副本來還擔憂著王家會給他們吃閉門羹,但是遠遠打馬而來,見王家中門大開,連王鼇竟然也親身站在門邊等待纔算是鬆了口氣,他這時候反倒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了,那柳白癡明顯是個讓本身生厭的書白癡,如何王鼇就瞧得上眼?這些讀書人的心機,還真比娘們的苦衷更難猜。
柳乘風當即被圍了個水泄不通,另有人嘻嘻朝他笑:“我早就說過柳兄遲早要起家的,現在如何說?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