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乘風對這傢夥無語了,隻好耐下性子來給他闡發,道:“你想想看,各國使節一年纔來這麼一次,監生們肇事那也是幾年才鬨這麼一下,遵循概率來講,本日出事隻要萬分之一的概率,不必怕,我們運氣冇這麼壞。”
次日醒來的時候,柳乘風喝了口茶勉強打起精力,換了飛魚服,配上錦春刀便出門了。本來他是告了幾天假的,不過王鼇那邊的事既然已經停歇下來,總不能三天兩端不見人,是以他一大朝晨趁著溫晨光還冇醒便躡手躡腳地出了門,一向到了千戶所,這時候千戶所已經開了門,柳乘風去簽押房向司吏點了卯,這司吏也傳聞了柳乘風拜入王鼇門下的事,不由獵奇地多打量了他幾眼,不過司吏畢竟是老油條,曉得千戶與這柳乘風有乾係,仍然冷冷酷淡地隻問了他幾句話,擺著架子道:“這兩日各國使節都要入京,京師這邊千萬不能出不對,你在國子監坐探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,如果惹出事來,丟了皇上和朝廷的顏麵,是誰也保不住你的,儘早去國子監吧。”
老霍搖點頭道:“這也一定,國子監也是重中之重,不出事還好,如果當真出了甚麼事的話……你想想看,這國子監是大明士子們的堆積之所,如果連我們大明的士子們鬨出甚麼事來,彆人會如何看?到時候非要天子大怒,我們高低人等人頭落地不成。好了,好了,不管如何說本日老是要打起精力來。”
秦博士狠狠地拍案而起,瞋目道:“依我看,不是大同軍的糧餉不敷,而是朝廷出了奸臣,這個奸臣……”秦博士伸脫手朝門外一指,道:“就是那馬文升,此賊在廟堂一日,社稷一日不安,國朝持續國柞百年,遲早要毀在這等民賊手裡!”
“同去……同去……”
柳乘風笑嘻嘻隧道:“吃酒倒是好說,不過各國使節來京師是如何回事?”
柳乘風也懶得理他們,比及誠懇堂那邊開課,二人便輕車熟路地先進了誠懇堂,仍舊坐在講堂的最後位置,老霍本日不敢再打盹了,挺直了腰危襟正坐,一邊低聲對柳乘風道:“柳兄弟,如果待會真要出了事如何辦?”
這老霍是怯懦鬼,固然油滑,但是衛所裡的人都瞧不起他,不然也不會把他分撥到國子監來。
監生們紛繁進了書院,今次上課的還是那秦博士,秦博士進了誠懇堂,便按部就班的開端講課,老霍見大師冇有非常,這才鬆了口氣,而柳乘風也是閒來無事,仍舊當真地聽秦博士講課,倒是感覺很有些興趣,實在進了國子監,四書五經當然是首要的課程,但是有些時候也會觸及到其他的雜學,固然都是點到即止,但是柳乘風聽博士講出來,倒是產生了稠密的興趣。再者說四書五經固然古板,但是真要深切此中,倒也不是全然冇有興趣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