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憐兒的女子身軀如蛇普通倚在陳讓身側爬動,低聲呢喃道:“就怕老爺是銀槍臘子頭。”
南鎮撫司那邊已是忙得腳不沾地,抓來的人一個個地鞠問,接著就是用刑,那些總旗、小旗、百戶底子就冇有幾個潔淨的,南鎮撫司早就不知存了這些人多少的黑檔案,現在一併清理,南鎮撫司裡已是哀嚎陣陣。
“周家班的琵琶記最是出彩,這我倒要好好聽聽。”劉中夏說罷,徑直跨過門檻。
陳讓神采一變,道:“胡說,我家寄父是向來不乾與錦衣衛裡的事的,公事是公事,私交是私交,你這話是甚麼意義?莫非說我寄父手伸得長,都進了錦衣衛嗎?”
倒是劉中夏坐得住,在千戶所裡聽到惶恐失措的校尉來報,也隻是不置可否,持續辦公,一向到了傍晚,從千戶所裡出來坐上了馬車,朝車伕道:“去陳同知的彆院。”
劉中夏道:“還在,不過本日告了病假,明日仍去國子監值堂。”
陳讓喝了口茶,將茶盞放下:“你這畏手畏腳的老貨,本來一個校尉,你做千戶打死了也就打死了,恰好要我來脫手,如何?怕溫正找費事?”
陳讓打斷他道:“你不必再說了,明日柳乘風如果到了衛所便罷,如果不到,就直接進溫家去拿人,以下犯上這麼大的罪,本大人如果不管,我們北鎮撫司另有端方冇有?彆的,明日朝晨給批示使大人通個氣,其他的事,你來安排,先拿住人,再漸漸地審,等他認了罪再行刑,出了事有我擔著。”
依偎在陳讓身側的女子狐媚的眼眸兒在扶劉中夏身上轉了轉,嬌滴滴隧道:“劉千戶風塵仆仆的模樣,八成是有事來和老爺籌議,老爺,我還是不湊這個敗興兒了,臨時叫伶人們歇一歇,待會兒再給老爺解悶吧。”
馬車的車軲轤緩緩而動,不動如山的劉中夏在進入車廂以後,神采才變得冷若寒霜,陰晴不定的臉上浮出一絲嘲笑,隨即又垂垂放鬆下來,眯著眼睛打了個小盹兒。
陳讓哈哈一笑,道:“不是劉中夏把我當槍使,你當姓溫的弄出這麼大的行動是對於一個小小的劉中夏嗎?哼,溫正這是給我神采看呢,我這把槍如果不使出來,今後如何服眾?”他低聲在女子耳畔持續道:“我另有一柄槍也想使一使,憐兒要不要試一試?”
陳讓端起了茶盞,慢悠悠隧道:“這就好,我還傳聞,與他一起的有個姓霍的也參與了國子監裡的事?明日我便帶著親軍去你們千戶所,把這兩小我拿了,南鎮撫司不管事,那我就親身來管,以下犯上,嘿嘿……直接杖斃了也不是甚麼難事。溫正敢打死我們北鎮撫司的總旗,我們就把柳乘風和姓霍的打死,看他溫正如何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