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樘看了柳乘風一眼,隻感覺柳乘風就像是一座金山,越看越是敬愛,隨即又想到柳乘風即將要去廉州,內心又有些不捨,這個傢夥如此體察聖意,這一趟去廉州隻怕要吃很多的苦了,那邊又是傷害重重,如果出了閃失,聚寶樓還靠誰來打理?太子又靠誰來指導?更不必提明教餘孽了。
朱佑樘聽了不由動容,他當然明白這此中的短長乾係,不由道:“這件事,朕會與戶部商討一下,凡事不要操之過急,要緩緩圖之,不過你的這個設法確切很不錯。”
朱佑樘不是傻子,太子甚麼德行,他豈會不曉得?現在給他這麼多銀子花消,那也是有多少花多少,宮裡頭當然少不得要‘暫存’一下。
比如戰役,依著朱佑樘的心機,莫非當真不想做開疆擴土的君主?錯了,這個**,冇有誰比朱佑樘更加激烈,而他用心武功,隻是因為曉得本身必須忍耐罷了,當年漢武帝繼位的時候,府庫豐盈,成果對匈奴持續幾十年的戰役下來,也都打得國庫空空如也,不得不打上鹽鐵的主張,朱佑樘必須曉得禁止,畢競每年邊軍的軍餉都不能足額發放,在這類環境之下,策動戰役豈不是找不安閒?
現在柳乘風提及聚寶樓產生的奇特事件,朱佑樘不得不消心聆聽,聚寶樓和柳乘風太太首要,這是恩澤子孫萬代的事,比起一個聖君之名,朱佑樘拿捏得住輕重,能夠說,聚寶樓在朱佑樘的心目中職位超然。聚寶樓的一舉一動,他天然萬分地存眷:“有甚麼費事,固然和朕說。”朱佑樘的眉宇不由皺起來,臉上充滿了寒霜,幾近是嘲笑著道:“誰敢給聚寶樓添費事,與謀反無異,朕毫不輕饒。”
朱佑樘被每年近兩千萬兩白銀的紅利震驚住了,柳乘風既然說得如此必定,依著朱佑樘對柳乘風的體味,這個傢夥向來不會把話說滿,他說一個月紅利兩百萬兩銀子,那這個數字隻會多不會少,這個數字已經超越了朱佑樘的瞭解範圍,太多了……多得有些不像話,一年的紅利已經靠近朝廷十年的歲入,也就是說,他辛辛苦苦勞累了十年,還冇有聚寶樓一年掙很多。
前幾日,聚寶樓已經解送了二十七萬兩白銀入了內庫。
朱佑樘不由地鬆了口氣,柳乘風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,他偶爾會看些番外的奇聞異事,也曉得很多藩國本就是靠商貿立國,商賈很多,有的乃至不遠千裡地在海上跑買賣,這些入的船隊傳聞範圍不小,如果能……若說做買賣,柳乘風確切是一把妙手,每隔一段光陰,總能有些突發奇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