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並不是必然要挑明來,隻是一個表示就充足了。張茹不由微淺笑了起來,也是坐下,道:“以我之見,亂黨的目標定是漕糧,漕糧乾係嚴峻,他們遲遲不脫手,隻怕也是等這漕糧運到北通州,再焚燬漕糧、堵塞運河,如此一來,必將會引發天下動亂。”
柳乘風道:“大人見笑了,錦衣衛這邊校尉四出,卻一向冇有線索。”
張茹盯著柳乘風,見柳乘風如有所思的模樣,道:“柳千戶,這麼多天來,廠衛都冇有端倪,以我看,黃震的可疑最大,黃震是兵備道按察使,你我冇有證據,當然動他不得,這纔是最毒手的事,眼下北通州不管如何也不能亂,亂則生變,京畿震驚,到時你我二人皆是罪人,張茹願與柳千戶聯袂,一道盯緊黃震,以防生變。”
柳乘風變得凝重起來,誰也未曾想到,一個小小的發明竟然引出了這麼大的發明,如此說來,黃震確切極其可疑。
本來依柳乘風的猜想,勾搭亂黨的多數是寺人,畢竟這甚麼勞什子的明教,鼓吹的是甚麼彌勒,這玩意兒也唯有寺人比較有興趣一些。
一個下九流的人物來到兵備道衙門,被待若上賓,在這內衙huā廳裡大吃大喝,這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。
黃震毫不客氣地坐在仆人的位置上,先是打量著柳乘風道:“陛下親身下旨嘉獎,柳千戶,可喜可賀。”
張茹淡淡隧道:“東廠這邊,也冇有甚麼端倪。”
三人坐在一起,酬酢一番,張茹藉口有事獨自分開,黃震看著張茹的背影,不由地收回嘲笑,隨即又熱絡地與柳乘風扳話起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打吊針,一向打到了早晨九點多,第二更來不及了,隻能第半夜,找個機遇,會把這一更補齊,精力好了很多,愁悶,暗溝裡翻船了,對不起了,各位!
柳乘風道:“這又如何?或許黃震隻是偶然之失也是一定。”柳乘風就算內心生出疑竇,倒是一副為黃震擺脫的模樣,他曉得,張茹另有後話要說。
“見教?”黃震淡淡一笑,道:“談不上,這一次叫大師來,天然是因為亂黨的事,大師也曉得,自從有了這亂黨,全部北通州已是民氣惶惑,本官忝為按察使,也是夙夜難眠,隻是不曉得二位現在可有甚麼端倪了嗎?”
柳乘風淡淡一笑道:“我說過,隻是可疑罷了,不過一點兒油漬倒也看不出甚麼,在這裡,我們不便利說話,還是先看看按察使大人請我們來所為何事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