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泰接了柳乘風的便條,當即來了,自從受了嘉獎,他這知府大受鼓勵,並且他在京中的一些老友也曾來信,說是內閣那邊成心將他調入刑部或大理寺去,傳聞那兒倒是有空缺,如果去大理寺,更有能夠升任大理寺推正,這推正但是從四品的官兒,從一個六品知府直接升任從四品的推正,並且一下子從外放到入京,他的前程已是能夠預感了。
更何況,當今皇上隻要一子一女,是以,柳乘風若當真是陛下的弟子,想必陛下會格外看重。
張茹一副推心胃腹的模樣,確切表達了很多誠意,柳乘風倒也不瞞他,道:“明教脫手之前天然要藏匿行跡,最大的忌諱就是東廠和千戶所,以是這個時候……”
換做是彆人,周泰不會說這類掏心窩子的話,並且會感覺柳乘風這小我狐疑太重,但是自從前次在武清見到了柳乘風手腕以後,周泰感覺,柳乘風既然思疑北通州的兵備道和千戶所,天然也會有他的事理,本身隻需按著叮嚀去做就是。
柳乘風在周泰麵前倒是冇有甚麼顧忌,周泰這小我誠懇本分,和他打交道不需求甚麼心機,酬酢半晌以後,柳乘風開門見山隧道:“周大人,你該當也曉得,我之以是調來這北通州,為的是北通州的亂黨,現在漕糧近幾日就要運到北通州,想必這些亂黨極有能夠在這個時候脫手。”周泰吃了一驚,道:“亂黨的膽量這麼大,竟然想動漕糧?再者說了,北通州這麼多軍馬,要動漕糧談何輕易?”
柳乘風下了便條,光亮正大地請了北通州知府來,畢竟他和周泰已經有了私交,二人一起受了宮中嘉獎,相互來往倒也不會讓人起甚麼狐疑。
柳乘風道: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亂黨鬨出這麼大動靜,圖謀的必然是大事,而北通州最緊急的就是漕糧,預先做些籌辦,不會有甚麼不對。”
另一方麵,周泰在朝中並冇有甚麼太大的背景,現在就算有了功績,進了京師也要如履薄冰,是以,今後若真是進了京,要仰仗柳乘風的處所多的是,柳乘風固然隻是千戶,但是聖眷擺在這裡,提攜幫襯一下,對柳乘風也不是甚麼難事。
柳乘風這邊方纔下了個便條,周泰當即放下了手裡頭的公事,緩慢地趕到千戶所,柳乘風親身出來,將他迎進huā廳,二人也算是熟稔了,在huā廳裡閒坐了半晌,一邊喝茶,一邊說著打趣話。
柳乘風深望了周泰一眼,正色道:“那麼,就請周大人接密責吧,周泰,跪下聽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