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氏道：“奴家去的時候，楊先生就已經在了，當時屋子裡恰好隻要夫人和楊先生二人。”

二人在此問案，本來是不敢驚擾王氏和趙氏的，畢竟人家是女眷，再加上丈夫新死不久，現在去問，不免會被人說閒話，不過趙氏既然要來發言，柳乘風也不介懷，道：“去，把她請出去。”

趙氏頜首點頭，臉上帶著猜疑之色，款款去了。

他大呼一聲：“本來如此，我現在明白了！”

另一方麵，不管是亂黨還是內賊，這凶徒又如何進入這配房中殺人的？要曉得從卯時三刻到辰時三刻，這配房以外一向有仆人和那叫春娥的丫頭等待著，凶手是如何在這個時候段裡殺人以後安閒而去？

趙氏又開端低聲飲泣起來，淚水滂湃。

楊清倒是笑了，道：“證明？隻怕是冇有，我住在後廂那邊，靠近佛堂，那兒很平靜，平常也冇有甚麼人顛末。”

莫非當真有鬼？

柳乘風對周泰當真無語，早知就不該問他，想了想道：“另有一個樞紐，我冇有想明白，走，我們再到鄭縣令被刺的屋子去看看。”說罷向趙氏道：“勞煩夫人去知會一下，就說待會兒本官就要定奪，請大師都到院子裡**。”

趙氏生得弱不由風，姣好的麵龐此時因哭得傷了身，神采略顯幾分慘白，走路時一步一歇，一副病怏怏的模樣。

楊清道：“當時我聽到了外頭的動靜，便起了床，跑去了東翁的臥房，便看到了東翁……”楊清的神采開端變很多了幾分懊喪，非常哀思隧道：“東翁待門生恩重如山，隻是想不到竟是被亂賊……”

柳乘風想了想，道：“隻是猜想罷了。”他一副沉吟的模樣，很久才道：“現在我彷彿已經有了一些端倪，隻是另有一個樞紐冇有想清楚。”

柳乘風信步在屋中踱步，靴子一不留意踩到了死屍遺留下的血跡，趕緊用靴子抹了抹，卻俄然頓住了一下，走到床榻邊的屏風後去看，這屏風恰好隔絕了便盆與床榻，式樣倒是精彩，在這屏風上撒著幾滴星點的血跡。

柳乘風皺起了眉，慢悠悠隧道：“那麼……夫人發明鄭縣令屍身時，楊先生在那裡？”

本來，這趙氏隻是姨娘，當不起夫人二字的，不過柳乘風這般叫她，一方麵是出於尊敬，另一方麵也是他畢竟有過後代的經曆，也分不清甚麼正室、妾室。

柳乘風喝了口茶，笑了笑道：“少夫人，柳乘風有一些事情想要就教。”

“那我來問你，當時夫人發明瞭鄭縣令的屍身，少夫人是甚麼時候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