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成說話的時候,前頭的番子紛繁讓到一邊,柳乘風那邊也是黑壓壓地過來,柳乘風朝他嗬嗬一笑,道:“劉公公彆來無恙,想不到幾日不見,劉公公還是這般盛氣淩人,劉公公方纔說甚麼?說柳或人私辦報館是嗎?本來辦報館也有罪?這倒是奇了。劉公公當真要治柳某的罪?”
劉生長身而起,陰陽怪氣地嘲笑道:“走,隨雜家出去號召。”
柳乘風又笑了,道:“私辦報館是甚麼罪?犯的又是哪家國法?這倒是奇了,莫非是你劉公公家的國法?劉公公好端端的死寺人不做,如何一下子又要學內閣閣老們製定律令了?
番子們倉促要拔刀,柳乘風這時候已經取出了火銃來,對準了衝要上來的一個番子。
身後的校尉一齊大喝:“在。”
高強有了主心骨兒,朝劉成奉承一笑,道:“是,是,我明白了。”
“姓柳的瘋了……”劉成反應過來,拍案而起,怒容滿麵隧道:“他這是要做甚麼?還嫌本身的罪不敷重?覺得有牟斌、王鼇這些人照看著他,便可覺得所欲為?哼,他太猖獗了,雜家說句刺耳的話,就是太子殿下保護著他,他本日也必死無疑,好,來得好,來得恰好,他不來,雜家還要去尋他呢,去,把番子們能招返來的都找返來,奉告他們,誰敢踏進東廠一步,都不要客氣,該拿就拿,該殺就殺!”
他間隔柳乘風,實在不過是兩步的間隔,就在這個時候,柳乘風已經一步步靠近他,與他對視:“我為甚麼不敢?天子親軍拱衛皇室,你們既然敢治皇家的罪?柳或人就敢拿你!”
高強低聲道:“公公,現在該如何辦?那姓柳的……”
劉成負動手,道:“你下去吧,把珠兒叫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劉成怒極,但是隨後反而笑了起來,道:“柳乘風,到了現在你還嘴硬?私辦報館是不是冒犯了國法雜產業然說了不算,但是有人說了算。”
劉成旋身,看了這瘦得像乾柴,腰似是永久伸不直的珠兒一眼,慢吞吞隧道:“你馬上入宮,去內閣,跟他們說,柳乘風要發瘋了,還要請內閣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