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羽士，這你就不曉得了吧？你道那哭的人是冇考中才哭的嗎？奉告你吧，不是，那位是考中了，衝動的。”中間有人接茬道。

當崔知府二人在府衙裡犯愁的時候，令他們頭疼的小羽士卻在逛街。紹興府乃是汗青名城，繁華熱烈自不消說，可貴來一趟，劉同壽當然是籌算好好逛上一圈。

“咦？賢弟你不曉得？”韓應龍有些不測，不過答覆的倒是痛快：“《管子》有雲：凡立都城，非於大山之下，必於廣川之上；高毋近旱，而水用足；下毋近水，而溝防省……地高則溝之，下則堤之……內為落渠之瀉，因大川而注焉……”

“這東山鎮真是好處所啊，一中就是倆，一共也隻來了倆，真是了不起！”

“……願聞其詳。”衙門口人太多，一時也擠不出來，劉同壽乾脆停下來聽八卦。

“李二，你戀慕也冇用，人家東山鎮的風水好，又出了怪傑，以是才氣點石成金，你家祖輩都在這兒，換風水是想也不消想的了。”見李二說得努力，中間有人打趣道。

“有史可鑒，除了北宋的汴梁，因為舊城新用，導致題目叢生以外，其他如唐朝長安，宋朝杭州，乃至本朝的紫禁城，數百年來，從未有過水患眾多的記錄，紹興府一樣如此……之前的水患糟蹋了很多農田，但縣城內卻也冇甚麼大礙，就是源因為此。”

劉同壽越聽越覺熟諳，連帶著，那哭聲也有些耳熟了。十六歲中秀才，二十年來六次鄉試一向名落孫山，還很好色……最關頭的是，還是個得了花柳的，莫非……

“呃，”韓應龍眉頭微皺，想了想，下一刻倒是恍然笑道：“賢弟，你如何胡塗了，秋闈之期已過，如果快的話，也該是放出龍虎榜的時候了。”

此時他正在城北小江橋上看風景，這座橋始建於唐宋期間，曆經數百年至今，卻仍然安穩如新；不遠處的大善塔汗青更久，能夠上溯到千年前的南北朝期間。

“同壽，你彆幫襯著笑，彆忘了，你承諾我的，要幫我壓服我爹讓我放棄科舉，用心學醫……”

“或許是水患影響，招考的人少，以是批閱的就快些吧？”韓應龍躊躇著答覆道。

眼下才過下旬，按說確切早了些。不過，這時節，除了這件事以外，彷彿也冇有其他大事了。

古今都有不快意的處所，能造出聳峙千年不倒的佛塔、石橋，以及數百年後，還能闡揚感化的都會水利體係，卻被河渠堤壩之類的水利設施所難倒，真是讓人冇法瞭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