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山那場變故的動靜是兩天前傳到柴家的,僅比身在上虞的董家慢了半天罷了,但一貫雷厲流行的柴老爺卻一向冇有行動,隻是往謝府跑了兩趟,終究倒是無功而返。
“就是因為餘姚太好了,以是謝家隻能轉向外縣啊。您想想,單是一縣之地,就有足足百來位進士啊!拋開那些失勢或者家道中落的,起碼也得有五十家以上吧?這些都是官宦世家,哪個都不好惹,相對而言,東山就輕易對於多了,先前若不是有老神仙在,恐怕……”
“羽士?露台、雁蕩,羽士滿山跑,羽士有啥希奇?算個屁的大人物?”柴德美很不屑。
“妹夫,妹夫,有好動靜,有好動靜!”正深思間,內裡有人大喊大呼著跑了出去,柴德美當即就是眉頭一皺:“嚷甚麼?另有冇有端方了?並且,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了吧?不要在人前用這個稱呼,蔡德慶,你彆忘了,你mm隻是本老爺的妾室!”
“另有個女冠?”柴德美有了點興趣。
梁蕭湊得更近了些,低聲道:“門生傳聞,這不但僅是學派之爭,還觸及到了朝中大佬們的衝突,以是,我們還是不要攪出來的好。”
餘姚因南有句餘山,北有姚水,因而因山川而得名。這裡的汗青,一樣能夠上溯到上古之時,傳說這裡是虞舜的故裡,他出世於姚江邊的諸馮廢墟,故而姓姚。
謝家的二公子也同意他的觀點,隻是那藍姓老道藏得很深,一向找不到他的動靜。不過,這也冇甚麼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強征地盤不難,難的是征完的手尾能不能措置潔淨,他柴或人等得起。
“縣衙?”柴德美一下子懵了。
“那麼,你們都籌辦好了麼?”劉同壽麪龐一整,向兩個火伴問道。
“妹夫,船埠方纔來了位大人物……”
“到了,到了,壽哥哥,你快看,前麵能看到縣城了。”楚楚的喝彩轟動了扳談中的二人,劉同壽舉頭瞭望,隻見姚水北岸,一座古樸的城池巍但是立,不消說,那就是此行的目標地,餘姚。
俗話說:五百年前是一家,真要當真追溯的話,老是能找到個顯赫的先人的,實在不過是往臉上貼金的行動罷了。當然,紹興這頭兩位狀元確切也很有偶合性,揣摩一下也是風趣,隻是不曉得那第三位狀元韓應龍,又是哪個王謝以後了。
“既然餘姚這麼好,謝家又何必非得盯著東山呢?”
“是,是。”蔡德慶被訓得灰頭土臉的,不過此人就是個滾刀肉,一昂首又是滿臉諂笑:“實在我這也是為了我們柴家好,前次寫欠條給我的阿誰姓周的,也是東隱士,他還不出錢來,不是恰好奪了他家的宅院地步嗎?也算是翻開缺口了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