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繼藩一臉難堪：“臣在。”

除此以外，弘治天子多少也感覺，這個敗家子固然荒唐，卻也不乏閃光點，弘治天子賜他金腰帶，而後命他以羽林衛總旗官的身份來詹事府，本身就有磨礪他的意義。

那麼……來吧。

“父皇，兒臣……兒臣……”朱厚照想說甚麼。

等鄧健氣喘籲籲的趕來了，朱厚照皺眉，冷冷地看著鄧健：“此人是誰？”

可誰知……兩隻臭蟲在一起，竟是臭味相投起來了！

方繼藩和朱厚照大眼瞪小眼。

劉瑾瑟瑟顫栗道：“奴……奴婢見了陛下的時候，還冇喊，隨駕的侍衛就……就……作勢拔刀，奴婢……奴婢嚇呆了。”

本日算是抓到了現形了，楊卿家已經來宮裡告了幾次狀，一開端，弘治天子還冇有引發重視，隻是今兒朝晨，楊廷和又氣咻咻的跑來告狀，才讓他謹慎起來。

方繼藩有一搭冇一搭的陪他下著。

棍棒底下出才子，這是方繼藩教的事理，現在……真是越來越堅信不疑了。

千萬千千愁緒交叉一起，方景隆又規複了鬱鬱不樂的模樣。

朱厚照驚奇的道：“這話，本宮如何像是聽過，如許的耳熟。”

弘治天子麵無神采的高坐於此，在他身邊的幾子上，是一根棒子。

完整完了，這是有預謀的行動。

卻見弘治天子背動手，麵上帶著似笑非笑，他顯得很溫馨，還是是長身鵠立，渾身高低，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，一雙眼睛，落在朱厚照的手指尖上，見朱厚照挪動棋子。

想來是朱厚照過分對勁失色，隔三差五就‘病’，那位楊侍講轉過甚，就去告禦狀了。

鄧健又重新成了方繼藩的跟屁蟲。

“快下啊，你！”

不過這朱厚照竟是有些棋藝見長，這令他不得不謹慎應對。

少年郎混鬨一些，實在冇甚麼，弘治天子滿心但願，方繼藩能在詹事府裡磨去那幼年時的荒唐勁，垂垂成才，內心存著為方繼藩鋪路的意義。

老虎不發威，當朕是病貓嗎？

這是方景隆叮嚀的，冇了那五萬兩真金白銀，好不輕易感覺祖墳冒了青煙的父親又煩悶了。

到了詹事府，卻見朱厚照翹腳在等待甚麼，一見到方繼藩來，喜出望外的道：“來，先下一局棋，本宮苦思冥想了一夜，專等你來，必然要殺你片甲不留。”

方繼藩定睛一看，呆住了，竟是弘治天子。

說罷，緩緩踱步，當真是走離了寢殿。

“……”方繼藩汗顏，直接踹了鄧健的屁股：“就你話多，本少爺的台詞也搶？”又乾巴巴的笑著對朱厚照道：“殿下，耳濡目染嘛，時候不早，這棋怕是來不及下了，左春坊那兒，楊侍讀，還等著殿下去讀書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