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聞到簫聲,便已猜到是那個來了,她側頭含笑望去。隻見穿戴一件紫金團花蟒袍,足登青緞黃底朝靴,頭束鎏金冠的太子麒站在花叢間,一把玉簫置於唇邊,動情地吹奏著這首曲子。
趙茹盈思忖半晌,這才柔聲地說道:“皇後孃娘,如盈有個不情之請。可否在百花間,擺放一把古琴?焚香操琴乃是雅事一樁,是以,如盈另有一個不情之請,請皇後孃娘用西域玫瑰點在古琴旁,可好?”
皇後的目光在秦明月身上轉了一圈,便又掃視了一眼興趣盎然的眾女人,笑著說道:“本宮身子輕易乏,便不伴隨女人們去賞花。這些年來,禦花圃遍植了大江南北各種奇花異草。現在氣候陰沉,花兒開得特彆地好。女人們且去好好賞花吧。”
眾夫人有了皇後這麼一番海口,又見趙家如日中天的權勢,心中便都有了一番計算。當然,也有些夫人是持張望的態度,她們信奉的是,狠辣如漢朝的呂氏,也未曾有過一個好成果。是以,她們雖隨聲擁戴著世人,但是心中卻如明鏡普通。
趙茹盈隻感覺那一抹素淨明麗刺痛了雙眼,她驀地想起對她態度冷冰的杜子騰,不由把統統的恨意都轉移到了秦明月身上。她見皇後盯著秦明月半響,一臉冷傲賞識的模樣,心中更是咬牙切齒、恨恨不已。
投我以木桃,報之以瓊瑤。匪報也,永覺得好也!
皇後見眾女人陸連續續地返來,命眾女在宮娥擺好的坐位後各自落座。
秦明月和京中名媛不熟,她便隻跟在沈雲卿身邊,二人相攜著在禦花圃中穿越賞花。沈雲卿性子端莊文靜,在京中名媛中甚是受歡迎。秦明月跟從在沈雲卿身邊,相攜賞花,一起上便有很多都城名媛熱忱地和她們打著號召。
持這些設法的大多是朝中清流一派,沈安禮的夫人廖氏和沈安世的夫人黃氏便是此中之一。
皇後帶頭鼓起掌來。趙如玉固然身子孱羸,歌喉倒是清爽宛轉。好一派婉約和順的女子。眾女便隨和著皇後紛繁鼓起掌來。
“表妹,好久未見,歌喉更是有長進了!”太子麒放下玉簫,朝趙茹盈打著號召。
秦明月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。固然前任秦明月的影象中還儲存著這個時空賴以儲存的說話風俗,但是附庸風雅的詩詞歌賦卻冇有給她留下來。剛纔她就聽到皇後有此一說,她就用心拖著沈雲卿慢吞吞地走在最後,在最後一排坐了下來。
她正兀自胡思亂想間,笛聲響起,她跟著笛名譽去,隻見嫻雅溫婉的趙如玉玉笛橫吹,委宛昂揚地吹奏一曲。罷了,她便用美好降落的嗓音唱著《桃夭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