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肩胛處釘著一把柳葉似的匕首。刀身全部冇入,隻留了半截花梨木纏枝刀柄,鮮血洇濕了內衫,染得那件藍緞子短衫紅不紅、藍不藍的。
來了。
難怪在茶運遭搶風頭正緊的時候,他還敢在東川府原地銷贓。
地上的人痛得聲嘶力竭,上半身浴血普通,觸目驚心。中間的張三已經嚇傻了眼,兩腿發軟地坐在地上。而沐晟那兩刀均是對著肩周的筋脈,刀進筋斷,兩條胳膊就這麼都廢了。
“他們不是死在我手上……”
沐晟嘲笑著看他:“你活著的確有些代價。你死了,對本王來講一樣受用。雲南的茶商被阻截,不但貨色被搶,另有傷亡,死的都是十三府本地的本分販子。你說單是這筆賬應當如何算?”
是啊,一波三折。
那人痛苦得麵龐扭曲,滿頭大汗,卻死活也不吭聲。因而沐晟腳下狠狠一蹉。
“知不曉得現在統統的人都在找你,更多的人卻但願找到的是一具屍身,而不是有氣兒的活人。本王當時放出風聲的時候,你首鼠兩端、躊躇不決,現在走投無路奉上門來,還拿腔作勢的裝模作樣。”
朱明月側眸看了張三一眼,後者笑容一僵,訕訕地摸了摸鼻子。
那便是了。
與此同時,沐晟將那最後一枚紅色棋子落在宮格裡,手抬棋落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