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薑氏笑容滯了滯，恍然道：“那該是妾身聽差了吧，或許不是在祿老爺那兒，而是其他土司府裡。聽人說，這段日子以來，蕭智囊一向在滇蜀幾大土官家屬內裡連番做客呢……”

“官邸內裡俄然多了很多人，連平時衙署的守備都被調過來了。可見孫知府這是防賊一樣庇護著王爺呢。”朱明月說道。

管家正在府門口安排保衛，遠遠瞧見了，嚇得瞠目結舌，好半晌纔想起來去請大夫。

敞苑中的涼亭內，兩人對坐。一人捧著書冊，白衫粉裙，裙襬上是大團大團綻放的桃花；一人麵對棋盤，雪裳佩刀，白綢緞袍裾順著腿垂墜而下，暴露雲墨錦靴。

實在他想問的是，她不是第一次見地殺人。

男人昂首看了她一眼。

“孫夫人您這是……”

一行五人順利地回到東川府城是在一個時候以後。等將近到達知府官邸，那輛馬車已經耗損得不成模樣，僅剩的一個軲轤在陌白街上壽終正寢。因而張三隻好扶著李四，從街巷一瘸一拐地走過來。

“那麼接下來……”

……

“你可跟孫夫人彙報過了？”

“想甚麼呢？”

而孫兆康不在府裡。

“北平。”

半個衙署的兵力都鎮守到官邸大街上，將偌大的府宅圍成了鐵桶。肅殺森嚴的氛圍，連隻鳥雀都不敢飛進府裡。

少女的麵色冷酷，沐晟倒是一笑：“本王連問都不能問？”

連翹抬眸緩慢地看了她一眼，而後低低地說道：“珠兒蜜斯，方纔奴婢就在外間。”

“當時你在哪兒？”

她應當在三天前解纜，也就是措置完張3、趁李四冇現身之前。可當時也有風險。

男人拄著下巴，盯著棋盤皺眉凝神，“送佛送到西。元江第一撥派來的百人殺手，已經在對本王的圍殺行動中全數被毀滅，再想派人來挽救也是在半月時候以後，剛好讓本王騰脫手處理東川內部的隱患。等這些停滯全數斷根完，你才氣平安然安地去雲南府。”

隻需她肯互助，對與沈家有關的她的統統事、她回沈家之前的統統過往，他便再不能插手。

“你是想回沈家了吧？”

“本王記得，你是在戊寅年於姑蘇府的嘉定失落，壬午年，有你的動靜呈現在北平的燕王府，癸未年你又身在應天府……除了這些露於大要的，五年裡幾近冇法清查你的行跡……”

沐晟不緊不慢地提了提馬鐙，然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：“能做到這些，不是被庇護得極好，就是有不能泄漏蹤跡的啟事。那麼本王獵奇，你是如何一向耗到現在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