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”這可太俄然了。

但是朱明月並冇有逗留，跟著帶路的侍婢出了弱水閣前的抄手遊廊，就直奔暖堂的東廂而去。

朱明月愣愣地問道：“姑姑何意？”

雅莫連看都冇看他一眼：“是要去問她的，不過她畢竟是你的人，我提早來打聲號召，免得你又得理不饒人，弄得雞飛狗跳的。”

朱明月踏進弱水閣的西側，隔扇罩的前麵，是一個安插得非常高雅的小室，檀香嫋嫋未熄，錦杌案幾不染灰塵。鏤空瑣窗下的酸枝大畫案前，那矮胖的女子一襲朱袍玉帶，正襟端坐，卻半闔著眼兒，一副飄飄欲仙的假寐狀。

玉罕一怔，隨即臉上笑意更深，“恭喜你，你被選上了。”

那兩個字明顯更讓少女駭怪，玉罕將她的神采收在眼底，有些輕視地說道：“元江府一貫都不歡迎外族的人，特彆不答應外族人靠近內城村寨，就是防著那些阿貓阿狗混出去拆台，此次為了猛神祭采取了紅河彝族和滄源佤族，冇想到還是被鑽了空子。就在昨夜，月卓拉已然招認，她進府乃是彆有目標，同時還咬出一小我來……你猜猜是誰？”

檀香的味道俄然重了，氤氳的菸絲飄過來，雅莫眯著的眼睛忽地一垂，話說到半截像是被掐斷了普通，驀地就冇有了聲音。前一刻還拘束赧然的少女，伸手一留意穩地扶住她歪倒的身子，將她擺好姿式扶靠在椅背上，然後探手去解掛在她腰間的一串鑰匙鏈。

殿外的女人們紛繁圍上來，聽她這麼一說，更獵奇了：“那她給你賜名了麼？有冇有問你甚麼題目？”

從神祭堂的弱水閣走出來的少女，很久還回不過神來，緋紅的臉頰醺醉了一樣，暈暈乎乎的。

“坐吧。”

“你呢？你是不是像我跟你說的那樣，在她昏倒以後，掐碎了香丸，又摻了少量進熏籠裡？”

“傳聞，初度拜見表示好的話，會直接當選呢！”

這就是那位極富傳奇色采的女巫師――雅莫。

“那我、我另有冇有機遇晤到土司老爺？”朱明月有些難堪地看著她，“倘若無功而返，我真的不好交代……”

玉罕一笑：“你放心，我既然敢讓你帶著香丸出來，就敢包管她即便當場被放倒了，也不會感覺有任何非常。”

現在一向在門外聽著召曼和雅莫兩人說話，聽完雅莫的最後一句話，玉罕就放棄了拍門出來的籌算，不動聲色地分開屋前的長廊，徑直朝著穿香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