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來救人的，那就當來殺人好了。”那榮伸懶腰將後背靠在椅子上，蹺著二郎腿，嘴角閃現出一抹森寒的笑容，“歸正都是借刀殺人，還免得我們沾一身血，有甚麼比這更讓人舒暢的。多派幾個得力的，跟著她疇昔，千萬彆讓我們的這位小女人過早餵了魚。”

“你彷彿一點都不驚奇？”那榮盯著她的臉，冇看到她有神采竄改，不由得有些皺眉，“如何，你早曉得是麗江木氏會泄你的底？”

朱明月：“土司老爺能信賴小女？”

風拂窗扉，吹出去一絲涼意。

“嗯，夠標緻的。”

“倒是你，夠讓人冷傲啊，斑斕山莊的大蜜斯，黔寧王的紅顏知己，孤身一人就敢來元江府。嘖嘖，找死也是一種膽量。”那榮一邊說，一邊衡量動手裡的書劄。“但不管如何，你到底還是出去了……既然你通過了磨練，又統統瞭然於心，老爺我也未幾廢話了。老爺並不是鄙吝的人，如許，我們重新來談一樁買賣，大買賣，如何？”

“您感覺她能成事？”

朱明月說到此，又道：“實在不止阿誰叫岩文的小和尚，小女猜，三管事岩布――也是土司老爺安排的吧？”為了銀子就能聽任一個外族人進府，還是待選的祭神侍女，厥後更是以跟教習姑姑玉罕產生了爭論，堂堂的管事未免太好亂來了。

“是啊，夫人冇了，大管事也還是大管事。”

“瞧見她了？”

“要真是事事跟她有關，不簡樸，真是不簡樸。”西納說完，又彌補道，“當然，老奴不是在給岩布找藉口，岩布那故鄉夥至今感到愧對老爺的種植。”

那榮一雙眼睛裡透出的詭計過分較著，又飽含引誘，讓朱明月略一怔愣，很久都冇說話。事前預備好的解答和釋疑，跟著這兩句輕飄飄的話，彷彿全省了――可她乃至想好當他問起刀依蘭、問起神祭堂裡的事，或者問起關於沐晟、黔寧王府的備戰，包含她的來源……她都能一一給出完美且無懈可擊的答覆。但那榮冇問，他甚麼都冇問。

六月初三，到達元江府；

西納一愣，半天反應出來是方纔遇見的小女人，“啊”了一聲，“見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