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差笑一笑收了:“俞夫人可安好?她是有甚麼要問小的嗎?”
“小的也冇細打量,那少年穿個緋紅衣裳,那女郎倒是美麗的很,似是有些眼熟。俞夫人問這個?”
俞老爺深陷在太師椅裡,阿誰來自棲霞縣的信差是個能說會道的,正在稟告棲霞縣的軍情。
俞大人道:“你們得有些分寸,曉得甚麼話不能說,甚麼事不能做。你從速歸去吧,儘量趕在暴民到達棲霞之前把他勸下來。”他歎了口氣,擺擺手,表示信差出去。
信差俄然麵帶幾分對勁的笑,道:“大人,恐怕這齊王得不到這登州天下了。”
“你可真聰明。”
俞大人把桌子上的茶杯敲了敲,叫他說話流血分寸:“暴民之亂,環境尚未查明,你這麼胡說八道,謹慎被人捉了去大牢。”
“你們可知這麼做,跟行刺冇有甚麼辨彆?”
“倒也冇甚麼事兒,隻是有幾句話要問問。”
他剛出了門,就被張大姐拉住。
俞老爺不置可否,這些背後說人好話的,被人抓到把柄可不太好。
說退暴民?俞夫人倒也不在乎這些了,她直問道:“齊王殿下帶的兩小我內裡,可有你熟諳的?”
信差越說越衝動,冷不丁碰上俞大人冷冷的眼神,趕緊止住了口,道:“俞大人以為這麼不當嗎?”
張大姐給了他幾個銀子:“拿去吧,來迴路途顛簸,就當作個酒錢。”
“夫人,人給您帶來了。”
“是是是,俞大人經驗的是,隻不過登州頓時就要變天了,說句不好聽的,固然換了仆人,但我們當差的還是念著舊,縣太爺也說過,我們將來還是要唯俞大人馬首是瞻的。”
“他當然這麼說的,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,這位新來的王,恐怕對我們這些舊當差的也是用不慣看不慣。佈政司的那位都擔憂他的烏紗帽不保,更何況我們地下這些人。俞大人,我們縣太爺看出來了,眼下隻要我們這些舊人同係一心,不管誰落了難都相互幫襯,他如果奪職一個,我們就請辭十個,他如果奪職十個,我們就請辭一百,到時候全登州的官兒都被他罷了,他一小我能措置這些差事麼?要不是上麵的人給他辦著差,他連一個村的賦稅都收不上來。”
“你們縣太爺是這麼說的?”
俞大人道:“你們都是我的熟行下,我不會捉你們入獄的,隻是今後登州是這位齊王的天下了,你們可不要留人話柄。”
俞夫人笑一笑,說:“不是甚麼大事,傳聞齊王去了你們那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