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孃舅做甚麼買賣?”
“恐怕要下大雨了。”衙役頭子標目光從天空移下,落到汪儀鳳身上,感喟說:“實話奉告你吧!汪耀宗不在了,本年春季,他到安然州去做買賣,被亂匪殛斃又燃燒了,連具屍都城冇找到。安然州的亂匪很放肆,幾個月前,連知州大人都殺了,皇上八百裡加急傳來聖旨,讓項大人去接任知州……”
沈妍重重點心,心底出現酸澀,現在的她比沈蘊大兩歲,心機春秋卻有二十多歲的差異。沈蘊還是個孩子,卻受儘顛沛流漓之苦,心中巴望能安寧下來。見沈承榮之前,他也是滿心希翼,成果在他幼小的心靈裡埋下絕望的暗影。沈妍很喜好這個弟弟,乃至有一種母子的情素,親情可貴,她毫不會再讓弟弟委曲。
前幾年,汪耀宗在永州周邊地區做買賣,賺了很多錢。項懷平的堂弟項懷安與汪耀宗私交不錯,項懷安到金州仕進,汪耀宗就過來做邊貿買賣。官商勾搭好贏利,有項懷安罩著,汪耀宗這兩年的買賣做得不錯。
金州是邊疆城池,表裡兼防,警戒性極高,每天酉時初刻就封閉城門。
這時,一團又一團的濃雲從西北部天空飄移而來,電光劃過,很快雷聲霹雷。
“姐姐,明天就能見到孃舅了。”沈蘊紅樸樸的小臉上充滿高興與等候。
“娘,下雨了,我們去避雨吧!”沈妍姐弟拉汪儀鳳到屋簷下。
天空垂垂黑下來,一道電光劃破濃雲,一聲驚雷以後,豆大的雨點灑落。衙役頭子標話冇說完,就帶衙役門人進到府衙內裡,大門也關上了。
汪儀鳳母子來到金州府衙門口,衙役見他們不是來告狀的,衣衫很普通,都受搭不睬。得知他們母子的來意,衙役細心查問一番,纔出來稟報衙役頭子。
從都城解纜時,他們身上有二十多兩銀子,這一起上,沈妍行醫,汪儀鳳和沈蘊幫手采藥製藥,零瑣細碎,也掙了很多銀錢,補助到了盤費裡。
汪儀鳳的神采慘白,身材狠惡顫抖,陣陣眩昏劇痛直衝頭頂。她看到衙役的嘴一張一合,聲音時而聽得很清夢,時而就象在天涯,嗡嗡直響。
“姐姐,我們去扶娘,你看她……嗚嗚……”
大秦皇朝的糧食、茶葉、鐵器和馬匹同一由在戶部掛名的皇商運營,通過暗盤渠道暗裡發賣,利潤豐富,可一旦被髮明,就會獲重罪。
聽汪儀鳳說,汪耀宗自幼就不喜好讀書,汪家返回客籍以後,他就代汪孝賢打理家中表裡事件,學做買賣也是比來幾年的事。開端做買賣,他老是賠,連老婆的嫁奩都折騰光了,漸漸摸透了門路,纔開端贏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