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懷平皺眉,問:“汪氏,你可有婚書戶簿證明沈駙馬是你的丈夫?”
此言一出,合座嘩然,群情聲更大,不時有嘻笑聲傳來。雖說此話有傷公堂嚴肅,但出自一個孩子之口,風月事無傷風雅,世人聽成笑話,無人非難。
沈承榮冷哼一聲,“項大人,既然這刁婦冇有婚書戶簿證明,此案另有甚麼好審?依本宮看,這刁婦就是認親欺詐,項大人不判她的罪,是想放縱嗎?”
“沈駙馬既然一口咬定不熟諳汪氏母子,本府不便強說,但有幾個疑問還需沈駙馬解釋。”項懷平拿過血狀和幾本卷冊,翻開對比,說:“沈駙馬,這本官員經曆記錄了你的籍貫平生,你是彬州城秋水鎮沈家莊人,父沈鳳祥,母沈劉氏,父母俱亡,這決不會錯。汪氏說她和兩孩子也是彬州城秋水鎮沈家莊人,公公沈鳳祥,婆婆沈劉氏。敢問駙馬爺,這又做何解釋呢?莫非是可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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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慧寧公主和禦親王旁聽審案,旁聽的位置隻留了兩把椅子。項懷平冇讓衙役給沈承榮搬椅子,他隻好和侍從一樣,站到慧寧公主身邊,顯得很難堪。
沈承榮進到公堂,一眼也冇看項懷劃一官員,斂襟躬身給慧寧公主和禦親王施禮。他是新封的工部侍郎,正四品,與項懷平品階不異,又有駙馬的尊位,見到項懷平本來不必施禮,可他態度倨傲,令項懷劃一官員內心很不痛快。
“項大人談笑了,本宮如何能夠熟諳這些山野粗人?”不管是妄圖繁華,還是驚駭開罪,沈承榮都會咬緊牙關,不認汪儀鳳母子。
“沈妍,你可有話要說?”項懷平以為沈妍古靈精怪,言語總會出人料想。
禦親王大笑,問:“皇姐,你收過沈駙馬的情書或定情信物嗎?”
項懷平掩嘴輕咳一聲,遮住眼底的嘲弄,問:“沈駙馬,你可熟諳汪氏母子?”
“有甚麼好解釋的?可巧也不奇怪。”沈承榮態度很倔強。
“大膽刁婦,竟敢誣賴本宮。”沈承榮邊痛斥邊看慧寧公主,見慧寧公主冇反應,才放下心,大聲斥嗬:“來人,把這刁婦拉出去,狠狠掌嘴。”
項懷平拿出一本卷冊衝世人晃了晃,說:“這本是《大秦地理誌》,上麵記錄西南省隻要一個彬州城,而彬州城又隻要一個秋水鎮,一個沈家莊。《大秦州郡誌》記錄,沈家莊地處偏僻,村莊較小,一村落隻要一百多口人。沈駙馬和汪氏母子都來自沈家莊,同出一村,莫非沈駙馬不熟諳他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