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波紋笑著為其擦眼淚,轉頭看向隻要幾條臟被子的床,“固然這兒不潔淨,但好歹有張床,你去睡一下,我守著。”昏倒和歇息是兩回事,她敢必定,秦詩語自從復甦後絕冇歇息。
說著說著,秦詩語眼圈又紅了,“上天保佑,我又見到郡主了,我真覺得今後再也見不到您了。”
波紋頓時明白了秦詩語的意義,撲哧笑了,“好了好了,快歇歇吧,我不是被抓出去,我是來救你的,並且門外那些人不是軒國人,是鸞國人,你是安然的。”
“阿誰敗家子男人啊。”秦詩語恍然大悟。
另一邊,秦詩語對崔鵬毅伸謝,崔鵬毅很少與女子打交道,也討厭這類婆婆媽媽的客氣,但看在首級雲飛峋的麵子上,也耐著性子說上了幾句。
秦詩語搖著頭、咬著唇,半天冇說出話。
波紋想到四名護院死去,也是有些悲傷,伸手拍了拍秦詩語的手背,“好了,彆再回想了,既然你得救了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,至於那四名護院,我會重金安撫他們的家人的,不會虐待了他們。”
秦詩語歎了口氣,“彆提了,當時多虧了郡主的要求,帶幾名護院,若不是因為那四名護院,我怕是底子撿不到這條命。可惜了那四名護院兄弟,因為他們遲延時候,我方纔挺到路過的崔大人。崔大人帶人來時,我還冇暈倒,能夠是情感過分嚴峻罷,得知本身得救了,我就麵前一黑,剩下的就都不曉得了。”
“崔大人,不知我的管家在哪。”此時,蘇波紋連最後的鎮靜都冇,披著半身絲綢綴花藍色披風,逛著臟亂不堪的崔府彷彿逛自家後花圃普通的閒適。
崔府原是皇家行宮,亭台樓閣、小橋流水一應俱全,隻不過都因無人打理,那亭台上的琉璃瓦殘破不全,橋雖有,橋下卻無水,總的來講,好好的一個園子,被糟蹋成不成模樣。
秦詩語本還想回絕,但主子說到這份兒上,再回絕便是矯情了。
秦詩語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,見到蘇波紋也被“關”了出去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之前遇害、被囚禁都未閃過半個淚花,但此時見主子因她也被“抓”了來,完整崩潰了,跪地低頭,泣不成聲。
秦詩語回了來,幾人分開崔府。
波紋終究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,因為蘇波紋的笑聲,門外扼守的兩人都有了側目。
秦詩語點頭,便走了疇昔。飛峋見秦詩語來,又見波紋伸手召他過來,便與秦詩語兩人互換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