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紋撲哧一笑,因為這女權話題,婆媳兩人的難堪竟不知不覺消逝,此時兩人不像是水深熾熱的婆媳,反倒是像忘年交的一對姐妹。
雲府很熱烈,下人們前來慶祝,波紋打了賞下去,因為初螢高興,也打了賞下去,雲夫人來這麼一歡暢,又打了賞。雲府下人們乾活特有勁兒,試問,常日裡主子不管不問,一返來打賞如雪花普通砸下來,一天的時候得了半年的薪水,誰不歡暢?
波紋心中俄然湧出一股暖流,“我是當今太後的義女,也是初螢天下皆知的姐妹,母親本日能將這底線流露於我,便是真正敞高興扉,采取了我。”底線,是的,這件事便是雲夫人的底線,怕也是全部元帥府的底線。全部元帥府裝瘋賣傻,韜光養晦,表示得俗得不能再俗。
房內,銅質雕花火盆燒得通紅,以火盆為中間,隱形的熱浪一波一波向外伸展,即便為了通風半開了窗子,全部室內仍然暖和如春,穿戴絲綢衣仍覺時不時冒出一層薄汗。蘇波紋曾經幾次三番想命人將火盆撤下兩個,畢竟室表裡溫差過大,更輕易感冒,但雲夫人和管家秦詩語都不肯,怕妊婦著涼。
雲夫人點頭,“傻孩子,你覺得元帥府像你們這裡安好安閒?先不說要服侍元帥,就是府裡上高低下那幾十口,每人出一個題目就是幾十個題目,離不開人。不說了,我真得走了。”說著,便站起家來,呼喚丫環服侍著披上麵披風,戴上帽子籌辦拜彆,與出去的雲飛峋打了個照麵。
她不曉得本身在打動甚麼,莫非冇出息的因為雲家接管她以是就哭鼻子?不,她纔不奇怪,她不消彆人必定,氣力使然冇人敢否定她。
雲夫人道,“實在我是極心疼初螢的,和飛揚在一起,委曲初螢了。”
正被捏腿的波紋一腳把雲飛峋踹開,“你這個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人,你曉得十月懷胎的痛苦嗎?你曉得臨蓐之痛嗎?你曉得每個女子生孩子都是在鬼門關前走一回嗎?你母親冒著生命傷害將你生下來就是為了看你娶了媳婦忘了娘?你連本身母親都叛變,難保不會叛變我。”
波紋挑眉,“是啊,你試想下,若當明天子是女子,朝堂上群臣是女子,百姓家中當家的女子,行軍兵戈的是女子,莫非不會一妻多夫?男人是人,女人也是人,女人也不是甚麼好尚完美的物種,如有朝一日手握實權,怕是與當今男人無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