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事理,誰能不知?
“你們可知,為何二皇子到了東塢城後便不再流亡,反倒是不畏凶惡地留了下來?”雲飛峋問,看向崔鵬毅。
“他?”崔鵬毅一愣。他,是何人?
崔鵬毅對皇上、對鸞國忠心耿耿,向來都是不顧性命之人,一咬牙,昂首道,“雲將軍,您疇前便是影魂之人,論資格您最老,您武功您最高。我們本無前提順從您的號令,但……但本日之事……”
雲飛峋的腔調不高、語速不快,就這麼安閒的一字一句說出。
房間頓時溫馨下來,隻要窗外滂湃大雨。
崔鵬毅方纔的氣勢小了很多,皺起眉,腦海中閃現出那抹頎長的身影。那女子端莊卻流露著精乾,聰明中卻不減女子的柔情。拋出影魂的身份,他與蘇尚書也算同僚,加上聽聞司馬禦史對其尊敬有加更尊其為師,他也不得不對該女子另眼相看。
俄然,角落裡有一不起眼的影魂衛道,“部屬願聽首級大人行事。”聲音果斷鏗鏘。
二皇子易殺,真正難對於的是七皇子。
世人不語。
崔鵬毅疑問,“敢問大人,另有其他啟事?”聲音已溫和了很多,不似方纔那般倔強。
崔鵬毅又重新跪地,“部屬不敢。”
首級對影魂衛有生殺大權,世人方纔都覺得首體味大怒,他們非死即傷,冇想到的是,等了半晌,竟隻要這一句毫無情感的話。首級是甚麼意義?他懶得本身脫手,讓他們回京向皇上受死?
實在就連蘇波紋在內的統統人都不知,很多悄悄調查徐姨娘一世人秘聞之人,都被影魂悄悄處理掉,不聲不響,這也是商部世人身份勝利埋冇的啟事之一。
又過了好久,久到世人思疑窗旁站立的是尊雕像而非一小我,雲飛峋才漸漸回過甚來。
崔鵬毅不解其到底想做甚麼,“是,大人。”
雲飛峋漸漸踱步到窗子,暴風過後便是巨大的雨滴砸下,如同冰雹一樣砸得人生疼。
“我父帥疇前便是東塢城的駐城將領,後雖因公調入都城,但卻一向放心不下城中百姓。奉一教在暗,操控百姓,而鸞國在明,到處被動。城中百姓、乃至東部百姓們便如同奉一教的東西,若贏,奉一教得利;若輸,奉一教也無損,終究刻苦受難的還是無辜百姓。
房屋內,燈火敞亮,即便是有著燈罩,暴風仍將蠟燭上的火苗吹的四周騰躍若逃竄,因這忽明忽暗的光芒,屋內本就壓抑的氛圍更加詭異。
雲飛峋幾步上前,一伸手,將身材魁偉的崔鵬毅直直拎了起來。“崔大人,你也起來發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