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這一點，洪承疇實在難以置信。

洪承疇冷喝，他固然製定了以撫為主。以剿為輔的戰略，但並不代表他就答應叛逆兵據城抵當。對明宗室長樂王朱誼石、瑞安王朱誼防、高安王朱常淇等，之前他殺起來一樣是毫不手軟。

他感覺跟著秦牧比投降滿清強，畢竟秦國新立，正在四周擴大，升官發財的機率很大。便也率兩萬部下離開左夢庚與惠相登彙合，商討一齊投奔秦牧。

將軍衙門外大雨傾盤，雷閃交集，洪承疇放動手上的戰報，望著門外的大雨，顯得心境不寧。

隨後率部眾四萬，打出黑旗乘船西走，左夢庚乘輕舟追來，哭求惠登相。惠登相感覺左夢庚成不了大事，不為所動，引兵絕江而去。

二十多萬兵力投入戰役，就是大明本來以一國之力，也要籌辦一兩年，纔有可才氣策動如此大範圍的戰役，

秦牧怔了怔，哈哈一笑道：“好好好，二位將軍請起。”

武昌的百姓攜老帶幼到江邊相送，人潮如山，塞滿江岸，黃鶴樓上琴聲錚咚，楊芷抱著兒子，帶小巧兒她們依樓相望，衣裙漫飄。

但他出台的政策是一回事，火線領兵作戰的博洛、圖賴等人卻不併如是履行，仍然是稍遇抵擋便肆意搏鬥，江南的反清情勢不但冇有減弱，反而愈演愈烈。

“從速傳令，讓李成棟當即停止屠城，快去！”

見惠相登如此，金聲桓也對左夢庚大失所望，加上傳聞阿濟格大敗於江漢，秦牧在武昌稱王，冇有再擁立朱家子孫。

實際上，秦軍東征的大幕已經拉開，現在惠相登、金聲桓六萬人馬橫於湖口下流，必須儘快處理。

“甚麼？該殺！”洪承疇驚怒而起，在堂中背手來回踱步，多鐸屠揚州，經秦牧聖旨揭穿。慘絕人寰，已經讓江南百姓氣憤萬分，他領受江南軍政以後，已經命令不經叨教不得屠城，冇想到李成棟死性不改，竟然又屠嘉定。

還冇等洪承疇想到如何措置李成棟，固山額真拜音圖帶著一隊親兵飛奔而來，鐵蹄擊在青磚路麵上，水花四濺。

幸虧，太明很窮，連四百料的戰船都冇有，江南的海軍也是形同虛設，韃子領遭到的也隻是些襤褸舢板，當初如果有一支稍為能戰的海軍，豈會讓韃子那麼輕鬆過江？

用眼下的艦隊，篡奪長河水道的節製權應當是充足了。

“目前還不清楚，但想來很多於十萬。”

秦軍海軍副提督鄭四海原是大明登州海軍的人。有非常豐富的海戰經曆。是秦牧苦心收羅的人才之一。之前一向在洞庭湖練習水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