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中軍大帳門口處，恰見高一功倉促奔來，麵有焦心之色，李過趕緊問道：“一功，出了甚麼事？”

客歲正月商討東征燕雲時，李過是反對的。

高桂英麵色凝重地問道：“皇上那邊可有動靜傳來？”

這女子恰是李自成的皇後高桂英，也是高一功的親姐姐。

夜色來臨，六萬大順軍已經紮好了營，李過親身安排好警哨以後，倉促向中軍大營走去，還不到三十歲的他，已經給人一種滄桑的感受。

二人聞聲進帳，帳內是一個三十歲擺佈的女子，一身戎裝，邊幅端方而豪氣不讓鬚眉。李過與高一功拜道：“拜見皇後孃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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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一功這是要斷尾求生了，隻不過斷尾以後逃生的不是身材，而是尾巴。

李過和高一功當時在陝北防備阿濟格的北路清軍，並不曉得這件事，便是留守西安的高桂英也不得而知。

吳之遠不疾不徐說道：“正所謂兄弟鬩於牆，外禦其侮。現在東夷飲馬黃河，踐踏我漢人江山，天下滅亡期近。我秦總督與各位同祖共宗，當此之時，願放下往曰的仇怨，聯手共禦外侮。”

誰曾推測曾經囊括天下的大順軍竟然落到這類暗澹的境地？連堂堂皇後也不得不麵對骨肉生離死彆的決擇。

“進帳再說。”高一功倉促應了一句，正要讓人通報，帳內便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：“是一功和補之嗎？快出去。”

以目前他們的處境，除此以外，也彆無他法，全數人馬退入荊山莽莽山林的話，估計也要餓死大半；

李過說道：“荊門、鐘祥各有一萬明軍戍守，按照諜報，這些明軍屬於湖廣總督秦牧所部，練習有素，客歲曾於荊門大敗劉體純，我們士氣降落，想敏捷攻破荊門或承天是不成能的。從這裡往東，渡漢水可入大洪山，往西，可入荊山。隻是我軍糧草匱乏，一但遁入山中將很難獲得補給，六萬雄師恐怕...........”

帳外俄然傳來親兵的並報，高桂英三人不由一怔，心中同時升起一個疑問：秦牧派人來乾甚麼？

“報，李將軍，警哨抓住幾小我，他們說是湖廣總督秦牧派來的，要麵見李將軍和高將軍有事商談。”

“不管如何，無妨先見一見再說。”高一功起首說道。

李過與高一功互換了一個眼色，還是由李過說道：“兄弟鬩於牆，而外禦其侮。說得好，我們同意與貴軍聯手，不過吳僉事還是先把打算說清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