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大人啊,您就行行好吧,隻要讓我們分開,我們必然給您立長生牌,遲早焚香供奉。”
“秦大人另有何事?”
“秦大人啊........”
但考慮到如此多量地向江西轉運賦稅瞞不住人,萬一黃得功眼紅的話,一定不會出兵阻劫,秦牧感覺此事必須提前提防才行。
秦牧來到凝似病患區,帳蓬表裡也都撒上了石灰,因為倒春寒來襲,氣溫驟降,內裡的患者都蓋著厚厚的棉被,同時還戴著口罩,以免相互交叉傳染。
他當即對上官能命令道:“今後不能再用這類廁所了,記著,統統患者的糞便、尿液必須及時深埋,以免病菌通過糞便傳播。”
現在已經是崇禎十七年仲春中下旬了,李自成的雄師已經打到了居庸關,大明滅亡期近。
“秦大人,本官累了,就此辭職。”何騰蛟深知冇法撼動秦牧的權威,因而挑選退避三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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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有這類反應,秦牧還是能瞭解的,對於瘟疫的驚駭,不但他們有,就連秦牧本身也有。
黃得功號虎山,極其勇武,他從小兵做起,在遼東與滿清韃子冒死多年,厥後入關從熊文燦剿殺李自成等叛軍,仰仗軍功一起升至總兵官。
在諸葛敏等人的激烈反對之下,秦牧冇有前去重症區,他本身也清楚,本身不通醫理,去了也冇用。
“不可,你們臨時還不能分開,本官這也是為了你們好,放心吧,本官不會放棄你們的,你們要共同大夫,放心在這裡醫治,等你們把病治好的,到時天然會讓你們回家。”
“嚴加看管,必然確保冇人能偷跑出去。”走出帳蓬不遠,秦牧再次對陳無益命令。
不管秦牧如何安撫,幾個患者就是跪著不肯起來,秦牧乾脆不再理睬,檢察了他們的衣食及醫治環境以後,便徑直分開。
“秦大人,求求您,放了我們吧,我們冇有染上瘟疫,我們隻是得了淺顯的傷寒,現在都好了,秦大人,求求你了,讓我們分開這裡吧。”
出了斷絕區,秦牧取下臉上厚厚的口罩,長長地籲了一口氣,北風中的涼意直透肺腑,讓人舒暢了很多。
前年,黃得功與劉良佐合兵攻打占有廬州一帶的張獻忠,將把張獻忠打得落花流水,僅剩兩千人馬西逃黃梅一帶。
帳蓬內披髮著淡淡的草藥味,傳聞是秦牧親身來看望,內裡的患者非常衝動,但並不是痛哭流涕,感激帶領的體貼和珍惜;
陳無益趕緊應下,秦牧此時俄然看到遠處的一個露天廁所,眉頭當即皺了起來,這一點他之前忽視了,若不是明天實地來檢察,恐怕也想不起這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