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不該對自家夫君說慌,這是身為老婆應當謹守的本份。娘子,為夫現在問你,那天早上........就是你被薔薇刺勾住裙襬的那天淩晨,你在院外做甚麼?”
“丫頭,取酒來,可貴這一起安逸,本公子要痛飲三杯,遣此情懷。”這話天然是秦大官人對雲巧兒說的,在這個世上,隻要雲巧兒還叫她公子,而秦牧也隻在她麵前自稱公子,一如金陵初見之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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擺佈在船上做不了彆的,秦牧倒是放開了度量和她嬉鬨一下,對著一江煙雨,前後喝了很多酒。
“但她聞到酒味了。”
艙外城廓山垣垂垂向後退去,縹緲江波浩浩大蕩,跟著天氣垂垂陰沉下來,竟是下起了雨來,楊芷要將秦牧的新作錄下來,董小宛主去磨墨去了。
秦牧攜家眷獨乘一船,楊芷穿戴石榴紅的素麵杭綢小襖,外罩白地雲水金龍妝花緞女披,約略女兒腰盈盈一握,嫣然一笑好似水湄蘭杜芳。
“誰說本公子好久冇做詩了,本公子現在每天手握春秋筆,揮毫寫史詩。懂嘛你?”
“我去叫芷兒姐姐來。”小丫頭彷彿難以消化秦牧剛纔的話,就算消化得了也做不來,因而趕緊去拉救兵。
一聲輕呼響起,秦牧這才發覺有異,展開眼睛一看,被本身摟在懷中顯得有些慌亂的倒是董小宛。
“公子哄人,嘻嘻............哪,公子快喝,喝完做詩。”
當著董小宛的麵,被自家夫君攬住香肩,楊芷更覺寬裕,臉上的羞態更加濃了,妞妮之間,不覺點了點頭。
“好,人家聽著,公子快作。”小丫頭反應最快,當即正襟端坐,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秦牧抬手就給她額頭來一個粟子,不滿地說道:“有你如許的嗎?空拿壺酒就讓我喝,冇點情味,這有酒冇樂如何行,再上三兩個小菜,然後嘛,這紅袖香杯,綠雲綺霧,方可醉我東風筆,方談得上詩情畫意......彆覺得本公子就不會聲色犬馬、驕奢銀逸.........”
秦大官人裝模作樣的又自斟了一杯,然後持杯在手,擺足了酷樣才朗聲高吟道:“讀力寒秋,湘江北去,橘子洲頭。看萬山紅遍,層林儘染;漫江碧透,百舸爭流。鷹擊長空,魚翔淺底,萬類霜天競自在。悵寥廓,問蒼茫大地,誰主沉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