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金台出任山長一職以後,廣邀心學名流前來講學,偏向於心學的講書人聞風而動,趕來聽課的的人絡繹不斷;
秦牧進入這個用於臨時講課的大院時,內裡已有兩百多名學子散坐在院中,聚精會神地聽一名自南昌趕來的心學傳授講課,期間不時有人發問,師生之間講課不拘泥於必然的情勢,但多采取問答的體例。
知州為正五品官,聽著不錯,但實在不是那麼回事,他這個知州除了名聲好聽外,實在做得跟叫化子差未幾,亳州位於中都鳳陽四周,是各路叛軍與官軍幾次爭戰的處所,多年下來,遭到了嚴峻的粉碎。
在簽房裡,何騰蛟被嚇得出了一身盜汗,秦牧說他棄土失地,這一點他無從回嘴,幸虧秦牧還遵守點朝廷端方,冇有把同為巡撫的他直接下獄問罪。
夏季到了,田間地頭呆著不是件舒暢的事,但冇體例,誰讓何騰蛟是湖廣巡撫呢,這些事情你不乾誰乾?當然了,主如果除了這些,你也冇彆的可乾了。
車上之人,恰是亳州知州宋應星。
秦牧要向朝廷彈劾何騰蛟棄城失土之罪,何騰蛟要彈劾秦牧跨界**,擁兵自重......等等罪名。
把何騰蛟打發去修水利,秦牧實在是有考量的,起首讓他在巡撫衙門裡呆著刺眼,二來嘛,他也想嚐嚐何騰蛟的才氣如何。
這時牛萬山上前來向秦牧私語幾句,秦牧臉上不動聲色,卻當即回身出門,帶著一眾侍衛朝東門奔出。
車簾翻開,車內坐著一個五十多年的人,一身常服,神采有些蕉萃,便腰背挺直,一身正氣凜然,見了秦牧,倒是一聲冷哼。
兩年來宋應星在亳州苦心運營,但跟著天下局勢越來越壞,朝廷也顧不上亳州,要錢冇錢,要糧冇錢,要人冇人。宋應星又能運營出甚麼來?
秦牧遠遠上馬,徒步迎上去,恭恭敬敬地抱圓一揖說道:“宋知州在上,請受秦牧一拜。宋知州學富五車,見地不凡,乃不成多得的大才,亳州戰亂之地,實不宜久留,秦牧行事有獲咎之處,還望宋知州莫怪,秦牧在此向宋知州賠罪了。”
吳有道任嶽麓書院近十年來,一向努力於消弭心學的影響,但因吳有道與朱熹、王陽明如許的宗師級人物冇法比,在學術上的影響力有限,以是固然他儘力了近十年,湖廣一帶偏向於心學的讀書人仍舊很多,理學與心學在湖廣構成了平分秋色的格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