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紅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，歸正我勸不了，要勸你去勸。”

“那我們得勸紅姐從速分開才行。”

“你纔有病？”紅娘子冷叱。

尹先民和何一德不戰而降，對大明而言是不忠不義，但對長沙城的基層百姓來講，卻何嘗不是一件幸事，起碼使他們免除了一次烽火塗炭。

“你有病？”秦牧不屑地答一句，三口作兩口地啃動手上的煎餅，吃到一半，不由想出巧兒這丫頭，不知她在贛州還好嗎。

“牛大哥，小弟我也不瞞你，此來長沙，小弟是有求而來。”

“大鵬一曰同風起，扶搖直上九萬裡。我固然不懂，但這詩聽著就有氣勢，紅姐對那些有骨氣的讀書人一貫很尊敬，姓秦的行軍兵戈有些門道，這詩也會做，對貧苦百姓也不錯，老七，你說紅姐該不會是喜好上姓秦的了吧。”

紅娘子張口杜口老孃的，讓秦牧莫名有些惡感，你大女人一個，自稱甚麼老孃，這不是作賤本身嗎？秦牧把煎餅大口嚥下，連多看她一眼也欠奉，徑直起家找蒙軻等人議事去了。

城裡賣兒賣女、餓死街頭的人越來越多，各種擄掠、盜竊、殺人的暴力事件層出不窮，愈演愈烈，使民怨沸騰，怨聲載道。

樹林的另一邊，霍勝有些不放心腸說道：“大人，我們此次行動關頭在快和密兩個字上，讓紅娘子這夥人這麼跟著，怕是不當吧。”

秦牧回給她的隻是淡然一瞥。

“現在應當不會，但如許下去就難說了，那姓秦的老是冷著一張臉，紅姐另有事冇事就往姓秦牧跟前湊，這苗頭確切不對，萬一那姓秦牧態度好點，還就真保不準了。”

“如何勸，她說的那甚麼望遠鏡不是還冇弄到手嗎？”

見此景象，黃連山心中不由一緊，他來的目標是遊說牛氏兄弟做內應的，如果這兄弟倆出了甚麼事，他可就白跑一趟了。

秦牧沉著地說道：“就按蒙將軍說的辦，至於淩戰他們，就算奪不到城門，在城中放幾把火，添點亂我信賴他們還是能做到的，隻要我們的行動不提早透露，到時大不了把統統火藥堆上，炸開城門。”

紅娘子恨極，忍不住便要脫手，隻是這個傢夥身上老是埋冇著太多讓她欲罷不能的奧妙，包含阿誰還冇弄到手的破筒子，包含他帶這點人馬憑甚麼就敢去攻打重兵扼守的長沙城。以是她最後遞出的不是鞭子，而是一塊烤肉。

“牛大哥，不是說大西王製止劫掠，善待長沙百姓嗎，牛大哥門庭何至蕭瑟至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