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嫌不敷亂嗎？大王派我們來傳話，本來就是想讓張獻忠有所顧忌，不敢進入江西，免得全部江南被他奪去，讓他有了和大王分庭抗禮的本錢。這個骨節眼下，你還跟著添亂，這不是反而幫了張獻忠的大忙嗎？”

“你們倆少說兩句冇人當你們是啞巴，大王如何想，論到你們來講三道四嗎？”紅娘子俄然喝斥一聲，兩個彪形大漢頓時收聲，不敢頂撞一句。

站在投機的角度來講，不到萬不得己，丟棄這些百姓也是不明智的，因為隻要勝利保住這些百姓，此後他的雋譽將傳遍江西，將獲得無數百姓的擁戴；

.

“秦大人出來了，秦大人。”

鬼三跳介麵道：“照我說，大王就不該該去陝西，江南多好啊，他孃的，瞧瞧這些廢料，如果我們大順軍殺過來，還不是摧枯拉朽，所向披靡，拿下江南跟喝水似的，現在倒好，全便宜張獻忠了。”

***

“大人，老虎口的戰況現在還冇有分出勝負，張獻忠把統統人馬都壓上了，吳學禮軍心擺盪，恐怕守不了多久..........”

“是，大人。”霍勝大應一聲，帶著本身的三百人馬飛奔而去，逃出城來籌辦跟隨秦牧的百姓大抵有兩萬多人，正亂糟糟地簇擁著向北逃去，場麵一片大亂。

“不錯，袁州一破，全部江西就是張獻忠的了，人家翅膀硬了，憑我們來講幾句狠話就想讓人家乖乖昂首帖耳，換了是老子，老子也不肯，大王也不知是如何想的。”

老虎口有十萬雄師在參戰，八樹坡也有兩萬人馬在廝殺，袁州城內更亂，九千江西兵，兩萬多左軍，六七萬袁州城的百姓，另有五萬夫民絞成一團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，亂得象一團麻，廝殺不休。

秦牧率軍且戰切退，擋在兩萬百姓以及幾千戰馬前麵，左軍的追擊並不是最可駭的，真正讓秦牧頭痛的是兩萬多百姓，這些百姓都是衝著他秦牧這個名字跟來，巴望他能庇護著逃得一命。眼看一雙雙期盼的眼睛，聽著一聲聲的呼喊，秦牧一時竟狠不下心來放棄這些人。

秦牧衝上去扶起他，急聲問道：“老虎口呢，老虎口的戰況現在如何樣了？快說！”

如果李香君在此，定能一眼認出那紅衣女子就是李自成軍中女將紅娘子。紅娘子身邊兩個彪悍的男人一個叫鬼三跳，一個叫刑老七。

就在這時，西麵有陣陣黃塵騰起，很快就看到一萬多左軍疾走而來，他們卻不是朝秦牧衝殺，而是急不成耐地突入袁州西門。北門的左軍不明白是如何回事，覺得救兵返來了，士氣大增，對秦牧建議了更狠惡的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