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王允成的反應有些出人料想以外，他冇有帶兵遠遁，而是撤回城東大挖壕溝，重修寨牆，把明天倉促搭建的臨時營寨進一步加固起來。

“哈哈哈............大人，我猜王允成除了退兵還是退兵。”霍勝一口把全部柑桔吞下，咽都冇咽一下就下肚了，“大人，要不等王允成退兵的時候，讓末將出城追殺一陣，殺他個屁滾尿流，我看他還放肆個屁。”

冇有看到滔天大水般的雄師澎湃而來的場麵，大師都會罵官兵不抵當是脆弱，這多少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懷疑，當你真的麵對這滔天大水時，估計大多數人的第一個動機也是：逃！

“末將忸捏，忸捏之極........”

也難怪人家，秦牧如果敢出城的話，剛纔兩軍大戰時早就出戰了，起碼胡雁三是這麼想的。

“大人，甚麼意義？”

胡雁三的叛軍一到，連營都不紮，當即收回進犯，這大抵也很出乎王允成的料想以外，他的五千人馬累死累活地趕修營寨，才方纔忙完，本來覺得能夠歇息一下的，冇想到胡雁三這個殺才連張望一下也免了，弄得他也隻能倉促迎戰。

胡雁三在張獻忠軍中職位雖不及孫可旺、劉文秀、李定國、艾能奇這四大鎮將，但因為作戰英勇，也深得張獻忠正視。

秦牧站在城樓上看著進退失據的左軍，舒暢地吐出一顆柑桔核，就象站在閣樓上看大戲的公子哥兒。他落拓地開口說道：“你們猜猜，王允成是退兵呢？還是退兵呢？”

王允成何曾被人這般疏忽過？可惜他五千人馬來得倉猝，冇有照顧攻城東西，要當即攻城倒是辦不到。

“霍勝，你如何能如此鼠肚雞腸呢？人家放幾箭玩玩，你如何能記下這隔夜仇呢？本官記得寒山子曾問拾得和尚：人間有謗我，欺我，辱我，笑我，輕我，賤我，惡我，騙我，若那邊治乎？拾得曰：隻是忍他，讓他，由他，避他，敬他，不要理他，過十年後，你且看他！聽聽，多麼寬廣的胸懷啊，霍勝，你現在有冇有一絲絲忸捏呢？”

隔著五裡間隔望去，人已經小得象螻蟻普通，看不到任何血光四濺的氣象。但見天空中不時騰起一蓬蓬的箭雨，密密麻麻的象是一群群鳥雀從天涯飛過，另有一陣陣的喊殺聲隨風傳來，象是澎湃的波浪在遠處不竭地拍擊著崖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