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接過函件,扯開一看,眉頭不由微微蹙起,信的內容未幾,一目瞭然,秦牧遞給司馬安後,司馬安隻看一眼,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。
“不錯。”
之前贛州很有些山高天子遠的意義,加上清軍方纔殘虐河南山東一帶,四月分才擄掠無數百姓出關,李自成與張獻忠又接踵在襄陽、武昌稱王,朝廷底子得空顧及贛南這邊的小兵變;
秦牧現在真不想倉促扯旗造反,但楊廷麟昏倒不醒,存亡未卜,贛州四門已經封閉兩天了,再拖下去,必定出大題目,而張獻忠雄師一來,很多東西便能夠袒護在烽火之下,乃至能夠通過戰役斷根一些倒黴於己的身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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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安輕撫著顎下長鬚,沉吟道:“目前這困局不好解啊,關頭要看府尊能不能醒不過來,萬一府尊真有個不測,當時在場的人太多,這紙畢竟是包不住火,除非把贛州..........”
“我曉得不好對付,但他既然來了,好不好對付都必須去對付,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操縱張獻忠把贛州的困局翻開。”
莫非真要扯旗造反了嗎?秦牧眉頭舒展,這個時候扯旗造反,看似與張獻忠兩相呼應,非常無益,實在不然;
馬永貞被救出來後,被派回會昌,他才走出幾十裡,就碰到了率軍趕來的向連城,那天胡戈的把戲被韓剛等人拆穿,胡戈幾十人反而被拿住了;
到向連城帶兵進城後,這些官員更是嚇得心驚膽戰,噤若寒蟬,都覺得贛州要變天了。
左良玉畢竟身為總兵,部下有二十萬眾,呂大器要依托左良玉對付張獻忠,天然不敢拿他如何樣。
又遣總兵馬火廣、督副將王世寵等,攻討塞外為首反叛者,斬七百餘人,撫二十八族,擊敗其他黨。至此,西部邊地根基安定;
但秦牧隻是一個小小的補缺知縣,兵少將寡,現在呂大器帶著左良玉八萬雄師而來,還會顧忌他這個小知縣嗎?隻怕呂大器正想找小我來殺雞給猴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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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動反擊?”
司馬安悄悄一歎,答道:“大人既然不肯放棄贛州,現在看來,最好的挑選,隻能是主動反擊了。”
坐在他劈麵的司馬安眉頭悄悄一挑說道:“大人的意義卑賤明白,但張獻忠此次來,恐怕是不想走了,其數十萬之眾,一樣不好對付啊。”
司馬安驚奇地望著秦牧,因為他冇法象秦牧一樣,能預知大明隻要幾個月便要亡國的究竟,在他看來,大明即便已病入膏肓,但有遼東的雄師在,如何著也還能喘氣幾年,有這幾年時候運營的話,臨時放棄贛州就不見得有多要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