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哪塊地盤不是有主的,雖經戰亂,但畢竟還冇有改朝換代,你總不能隨便地打劫原地主的地盤吧?
秦牧從哪兒弄出地盤來分給百姓?
明中葉以來,處所士紳富戶大量兼併地盤,而為了迴避賦稅,詭寄、虛報等手腕層出不窮,官府在冊的征稅地盤越來越少,大部分地盤在一次次詭譎的倒騰中莫名的消逝了。
既然情何故堪,楊知府乾脆豁出去了,他乾咳兩聲後,義正辭嚴地說道:“賢侄啊,令尊令堂仙逝得早,我添為你的世叔,你的婚事天然不能不聞不問,咳咳.............”
“老夫觀你做事,一貫果斷明斷,這才直接找你談這婚姻大事,未曾想你竟是這般拖泥帶水,老夫現在就要你一句實話,你如果感覺老夫的女兒配不上你,可明說,如果不嫌棄,那此事便由老夫作主,就這麼定了。”
“豈有此理,老夫在和你說閒事,你胡扯甚麼?”楊廷麟有些憤怒,按普通環境,他前麵的話一是個鋪墊,接下秦牧應當謙善兩句,或說兩句良伴難求甚麼的,總之,不該象他如許亂七八糟的胡扯,這讓知府大情麵何故堪?上麵的話還如何說得出口?
楊廷麟點頭說道:“秦賢侄的設法老夫大抵也能猜到,隻怕此計行不通。贛州雖有五縣被叛賊禍亂過,處所士紳大戶很多在兵變中遇害,但是,但凡是士紳富戶,凡是家屬都是枝繁葉茂,根係深厚,即便直係支屬全罹難了,旁支卻大多還在,想分掉這些地盤,將會碰到極大的阻力,一個不好,他們就會再次煸動兵變,何況很多士紳大戶常常總有一兩小我能在兵變中逃生,這地步如何分得?”
秦牧這一招看似簡樸,實在大有玄機。一下子讓楊廷麟有種茅塞頓開的感受,這麼做是公事公辦,雖有些不近情麵,但理字不失。
“能安定兵變,皆是楊叔與各位大人之功,小侄可不敢居功自耀,眼下隻望能管理一縣之地就滿足了,其他的事將來再說吧,小侄身為會昌知縣,至今未到會昌到差,實在不當,如果..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