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廷麟悄悄舒了一口氣,秦牧能安然返來,這便是功德了,至於招安不成,楊廷麟並不覺不測,之前他曾兩次派人前去,皆被馬永貞一口回絕,可見招安馬永貞並不輕易。
秦牧吼完,台下仍然悄無聲氣。
“不可,不能再等了,小侄這就率軍出城找馬永貞決鬥。”
秦牧與楊廷麟好一番回嘴,用了足足一柱香時候,才壓服楊廷麟儘力支撐他的這個決定。
“是誰讓你們遊離失所,家破人亡的?”秦牧接著大吼,“是城外的叛軍!是他們燒了你們的屋子,搶了你們的賦稅,乃至踐踏了你們的妻女!這是仇!是不共戴天之仇!你們想不想報仇?”
秦牧出去著人飛報信豐後回到廳中,楊廷麟神采稍定,緩緩說道:“老夫於兵事一道,確切如瞽者摸象,城中兵丁保甲就交給楊賢侄統領了,隻是馬永貞還須儘快安定才行,現在已經是蒲月中旬,若不能儘快安定兵變,城中數萬災黎就難以反鄉,這要吃要喝先不說,誤了下半年的插播,下半年地裡若仍無收成,隻怕又有人鋌而走險,聚眾為匪啊。”
秦牧聞之眉頭也蹙了起來,正所謂手中有糧,心中不慌,在如許的亂世,糧比錢還首要,楊廷麟的顧慮直切關鍵,贛州若不能包管糧食自足,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是匪亂叢生,難以消停。
隨之秦牧與蒙軻帶著一百黑衣黑甲的“秦軍”,飛馬馳入城南的虎帳,營中三千保甲駭怪莫名,紛繁出來旁觀。
“賢侄如何肯定馬永貞有謀奪信豐賦稅之意?”
“那楊賢侄還不快派人去告訴信豐守軍,粗心不得啊。”
“原!”
楊廷麟也驚得站起來,他但是已經把話放出去,全希冀著信豐的賦稅來還債呢,如果失期於城中士紳富戶,隻怕到時可就是按下葫蘆浮起瓢,安撫了災黎激反了官紳。
“現在城外就幾百叛賊,他們不久前和你們一樣,還是每天在地裡頭刨食的百姓,他們並不比你們強多少,你們比他們少的,隻是一份血勇,一份敢死的勇氣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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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牧硬起心腸,現在不殺個把人,讓規律持續這麼渙散,等下出城後就要死一百個,一千個。他接著大吼道:“本官令行製止,誰若違令,這就是了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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