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麵拐彎處，蒙軻一馬如龍，狂衝而出，他直著身子，一箭射完，一箭又發，如連珠不竭。

秦牧頭也不回地答道：“我們時候未幾，敗走鄲水的張獻忠很快會攻陷黃州、麻城等地，陣容大振，蒲月會從鴨蛋洲度太長江，攻武昌府城，八月南下嶽陽，陷長沙，囊括湖廣，兵指江西、廣西、廣東等地。留給我們的隻要五個月時候。”

這夥強盜明顯和剛纔那夥不是一起的，要彪悍十倍不止，他們已經把秦牧兩騎看作本身碗裡的菜，一邊笑罵，一邊衝來，鐵蹄鏗鏘，捲起黃塵滿盈，連人都看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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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牧的嘯聲方起又止，因為一個拐彎以後，樹林間一棵樹木橫倒在路中間，這意味著甚麼秦牧再清楚不過。

這時一個躲在樹後，有若瘦猴的強盜大喊道：“兄弟快退到林子裡，彆慌彆慌，退到林子裡他們何如不了我們，快快快，撿石頭，砸死他們！”

又奔馳了一盞工夫，來到東流縣西南麵的南嶺，嶺不高，亂木叢生，遠瞭望去一片蒼翠，上嶺一半，向北望去，便可見萬裡長江滾滾東去，洪波浩渺，煙氣蒸騰。

這一番話差點讓蒙軻石化，望著一騎飛奔在前的秦牧，久久難言。現在的張獻忠，隻是一個敗走鄲水的流寇，部下不過一兩千殘兵，秦牧對他此後的統統言之鑿鑿，莫非秦牧竟有未卜先知之能？他如許緊趕慢趕，究竟意欲何為？

見這滾滾江流，秦牧隻感一股浩然之氣盪漾在胸中，不由仰首長嘯：“我誌未酬人猶苦,國土到處有啼痕.........”

蒙軻恍若未聞，連頭上的鬥笠都未取下，收弓，出刀，行動如行雲流水，悍然殺入了匪人當中。

“曲解甚麼？”

“大王放心吧，看我的。”右邊一個赤著膀子的強盜桀笑一聲，手上的木槍一挑而來，“啪！”秦牧奮力砍出一刀，將挑來的木槍砍歪。

蒙軻沉思很久，如有所悟，又難懂透辟，不由得灑然一笑，或許，秦牧所說的，不過是他小我揣測罷了，墨客嘛，就喜好空口白牙，大放厥詞。

這下不但秦牧一驚，就是蒙軻也是神采一變，這些強盜在他縱馬衝殺之下，潰不成軍，但如果讓他們退入樹林，上百人用石頭猛砸，恐怕霸王再世，也隻要滿頭包的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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