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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接著秦牧小腿上就捱了一下,榮幸的是石塊不算大,打在腿包肉上不至於砸斷骨頭,即便如此,也夠他“咬牙切齒”的了。
這亂世,流民各處,匪患叢生,這一起行來,他們已碰到四股劫道的強盜了,大多數是些被迫落草為寇的災黎,少則七八小我,多則百十人。每次都是蒙軻一個衝殺之下,草寇為其悍勇所懾,很快敗退而去。
秦牧一勒馬韁,正要掉頭,兩邊林中便響起一陣呼喊聲,樹葉草叢閒逛不斷,彷彿狼群在此中牴觸。秦牧一手摟著巧兒,一手抽刀出鞘,遊目四顧之下他不由得暗自叫苦,林間衝出的匪人足有一百多,大部分拿的是木棍,少部分拿刀;
又奔馳了一盞工夫,來到東流縣西南麵的南嶺,嶺不高,亂木叢生,遠瞭望去一片蒼翠,上嶺一半,向北望去,便可見萬裡長江滾滾東去,洪波浩渺,煙氣蒸騰。
進入東流縣境內以後,蒙軻終究忍不住問道:“你這般緊趕慢趕,把本身累個半死,所謂何來。”
但從他們凶惡的眼神,渾身的匪氣能夠看出,這夥匪人毫不象先前碰到的那幾夥“菜鳥”。乾這殺人越貨的活動毫不止一次了。
“曲解甚麼?”
“公子能支撐得住,巧兒就能支撐得住。”
這一番話差點讓蒙軻石化,望著一騎飛奔在前的秦牧,久久難言。現在的張獻忠,隻是一個敗走鄲水的流寇,部下不過一兩千殘兵,秦牧對他此後的統統言之鑿鑿,莫非秦牧竟有未卜先知之能?他如許緊趕慢趕,究竟意欲何為?
秦牧則懶得廢話,將那破馬車打發還南京後,本身抱著巧兒上了馬,向前疾奔而去。蒙軻重視到他的行動標準,騎術竟是不差,不由得又有些驚奇。
“啊..........”緊接著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從承平府向西,一起過蕪湖、銅陵、池州,除了睡覺和用飯,秦牧馬不斷蹄,即便是蒙軻如許的壯漢,也很有些吃不消了,秦牧卻還在咬牙苦撐著,涓滴冇有停下來休整的意義。
“我想不明白,你一個名動江南的才子,如何會看上我這叛黨。”
但要跑又那裡是這麼輕易,一眾匪人放肆地大喊著,趁他馬速未快,紛繁圍了上來,此中背麵一個大嗓門高喊道:“小的們重視了,這匹馬不錯,本大王要,大夥可彆弄傷了。”
“快走!”秦牧大喊一聲,搶先往回沖出,身子儘量伏下,將巧兒壓在馬背上。
第一個頭顱沖天而起的一刹時,戰馬狂衝而過,刀光如彗星尾焰,再拖過另一個強盜的脖子,那強盜連一聲慘叫都不及收回,喉嚨已血噴如泉,倒翻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