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君輕掠雲鬢,平常巧舌答對的她一時竟不知說甚麼好,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講,放棄科舉無疑是個非常艱钜的決定。
但見那香肩鎖骨無窮清冽,胸前一片冰肌雪膚細若凝脂,中間一道玉溝,襯得那賁起的雙峰盈盈欲顫,泛動著無窮的春光。
秦牧或許不錯,何如李香君已心有所屬。
“是鄙人來得不是時候,冒昧了。”秦牧明顯冇有從落榜的愁悶中擺脫出來,臉上儘是煩悶寡歡的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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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必介懷?”李香君不提這事還好,一經他提起,已帶著幾分醉意的秦牧情感頓時有些失控,滿腔氣憤地說道:“真是國之將亡,必出妖孽..........”
非論你走到再偏僻的巷弄,總有處所懸著燈籠賣茶,插著時鮮花朵,烹著上好的雨水,茶社裡坐滿了吃茶的人。
“那如何辦?啊!秦公子他的手指動了一下,他醒了,他醒了!”
秦牧再次醒來時,隻感頭痛欲裂,四肢有力,一雙眼皮重得睜不開,耳邊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。
販子間已是一片嘩然,有很多人也在昂首張望。轉眼之間,那團火球如流星襲月般狠狠砸落在城西三廟門外。
這首《鶴沖天》是宋朝柳詠所作,秦牧此時吟來有些同病相憐的意義。
“不會的,不會的,秦公子必然不會有事的,李大夫是城裡最好的大夫,他說秦公子能醒過來就必然能醒過來...........”
三年前秦牧再赴禮部試,仍然名落孫山。
“女人,婢子方纔聽馬三兒說了,落在三廟門外的是一塊玄色的大石頭,砸出了一丈深,幾丈寬一個大坑,外間正群情紛繁呢,有人說天啟七年,燕山也有巨石從天而降,不久熹宗天子就駕崩了.................”
秦牧自幼聰慧過人,五歲能背誦《論語》,七歲能詩,被喻為神童,十三歲落第,一時名動江南。
李香君第一次見到秦牧就是三年前他落榜以後,因心中萬千愁緒無處排解,秦牧曾來媚香樓聽她撫過一曲琴,李香君對他很有好感;
另一女子大抵是偶然多說天墜巨石的事,口中收回一聲幽幽的長歎。
李香君聽了手指一顫,玉杯裡的女兒紅差點灑出來,她實在想不通年方及冠的秦牧為何就此放棄科舉。
李香君下認識地瞟了秦牧一眼,秦牧麵如冠玉,苗條矗立,俊雅不凡,如果插手吏部大挑,應當很輕易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