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內裡就剩下羅凱和妞妞。

妞妞趕緊捂住了耳朵，都不敢去看。

無數的回想，如潮出現。

“孃舅，姐姐！”

煙是中華煙，酒是茅台酒，絕對是羅家村裡獨一份的厚賜，樂得傘頭笑得合不攏嘴，帶著秧歌隊連唱了三首道賀秧歌。

“新年歡愉！”“猴年吉利！”“萬事快意！”“百口團聚！”

琪琪跟在他的屁股前麵跑了出去，踢掉鞋子像隻小猴子般飛竄到炕床上，抱著妞妞的布偶熊滾來滾去。

羅凱笑道：“好了，那早晨你們一起睡，很晚了，故事明天再講吧。”

妞妞踩著厚厚的積雪撲到了羅凱的懷裡，她的小臉紅彤彤的，大大的眼睛裡閃著光，滿是鎮靜的神采：“你看煙花，好標緻啊！”

羅凱笑道：“不消了，就讓她跟妞妞一起睡吧，明天我來守歲。”

一聲聲、一句句樸拙的新年問候，讓這個除夕的夜不再酷寒。

羅凱嗬嗬一笑，湊疇昔在她額頭上也親了一口：“快睡吧。”

“喜幸虧這裡過年嗎？”

妞妞很無語，隻好將乞助的目光看向羅凱。

“不嘛…”

“爸爸！”

剛到客堂，羅慧就走了出去：“看到了琪琪嗎？”

……

“好吔！”

羅凱調低了檯燈的亮度，在床邊坐了半晌以後，悄悄分開了寢室。

羅凱抱著妞妞悄悄地撫玩了半晌山村的炊火，然後回到了暖和的寢室裡。

妞妞冇見過，獵奇地湊過來看熱烈，羅婷想教她玩，成果捱了姐的暴栗。

羅凱將妞妞放到床上，問道：“琪琪，你不回家睡覺，跑這裡來乾甚麼？”

老黑、胖德、猴子、童瞳、巧巧、大雷、陳婉、張博、李夢茹、方雨、王文斌、聶小倩、吳鴻明、江山…

冇轍了…

羅凱伸手**阿旺的腦袋，它舒暢地眯起了眼睛。

代表仆人家的羅凱笑著端出了籌辦好的菸酒貨幣，賜給了送福的秧歌隊。

歡聲笑語，熱熱烈鬨，紅紅火火，這纔是過年應有的味道！

這是有講究的，秧歌拜年拜訪的第一戶，常常都是村裡最有氣力的人家。

他京漂十年，手機裡的朋友號碼加起來，也冇有重生這幾個月來很多！

“晚安…”

----------------

不知不覺之間，羅凱手機通訊錄裡的老友名單越來越長。

他幫兩個小傢夥清算了下被窩，讓她們鑽了出來，然後關了頂燈開了檯燈。

客堂的電視機裡，傳來了春晚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：“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，在這一刻，我們已經感遭到了春季的氣味…”